那段日子,真的是很心酸。
哪儿哪儿都不适应。当地员工懒散奸滑,没人真心听他话。什么都得靠自己,连个能诉苦的人都没。到了夜晚,孤独又像个大伥鬼,满屋乱晃。
余远洲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爷们儿,也好几次没扛住,半夜偷摸闷被子里哭。
人一脆弱,就不自觉地寻找精神寄托。
余远洲也不知道,为啥把这俩玩意儿拿出来当寄托。但当他想着丁凯复的时候,还真就是最有勇气的时候。等到想也不管用的时候,他就开始模仿。学丁凯复的表情,动作,说话的腔调,骂娘的重音。就像玩一场强者cosplay,代入那个无畏的角色,他也就跟着无畏了。
余远洲看着枕边的红,眼皮一点点合上,再一次地,在思念里睡着。
半夜打起了雷。
余远洲被吓得一个仰卧起坐,还以为空袭了。
雷十分密集,一个接一个,炸弹似的。窗户咣当咣当颤,夜黑咕隆咚,风嗷嗷叫嚣。
紧接着雨下起来了,强劲地拍在玻璃上。像是外面有个大猩猩,鬼叫着锤窗。
余远洲对暴雨天有PTSD,但他有自己的解决方式——喝酒。
他伸手去拽床头的灯绳,灯没亮。看真是停电了。拿起床头挂的手电筒,起身从壁柜里够出半瓶红酒。坐回床上,拔掉塞子对嘴吹。
没一会儿,酒上头了。余远洲刚准备眯觉,又有点想放水。吭吭了半天不想起,这时就听门咔地响了一下。
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
但余远洲还是注意到了,他僵在床上竖起耳朵。
咔。咔咔。咔。
门果然在响!
他掀开被子下地,缓步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能是因为停电,也可能是被堵上了。
“Who is it?(谁)”他高声问道。
没有回复,但门锁的咔咔声停了下来。
余远洲松了口气,想着可能是趁雨天摸进公寓的小毛贼。他用警告的口气冷声道:“Get out of here!Or I’ll call the guard。(赶紧走,否则我叫保安了)。”
门外一片寂静。
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准备去厕所的时候,就听一阵巨大的砸门声。
邦邦邦!!邦邦邦邦!!!!
跟着落雷一起炸,单薄的小屋都跟着晃。
作者有话说:
都睡了吗,我偷偷放一个双更。(明天应该也会有双更)
呜呜呜我的小鱼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小鱼哥。丁狗,妈再给你最后一次两次三次机会,你可给我抓牢了。
马达姆:法语词汇,在非洲用来称呼年长女性。
例句:路边有个卖冰棍儿的马达姆。
崩锅儿:天津土语。本指老式崩爆米花机(葫芦形手摇压力锅),把爆米花崩进袋子的环节。因为锅像阿姆斯特朗炮,那个爆米花白白的,然后还得放在那个嗯,我就不描述了。总之这个词儿被引申为和谐。
例句:大狗想趁老婆迷糊崩锅儿,您猜猜他能成不能成。
今晚睡前给大伙儿讲解两个词儿,但我想你们明早起床以后,一定只记得崩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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