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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凉。似乎在飞,又似乎在坠,忽上忽下地没有着落。

修长的腿像鹤的翼展,在红浪中振振欲飞,带起一片啪啦啦的拍浪声。

人在浪声中沉浮,接吻,对话。

深情的,色情的,热忱的,荒唐的,语无伦次的。挂得到处都是,又被海浪层层抹去。

想再多爱一些,想抱得再紧一些。急切地撕扯着,尝试着,混乱着,却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更近一些。

他们拉扯着坠落,缠绕着翻滚,拥抱着粉身碎骨。

吻是最直接的告白,性是最赤裸的情爱。

如果爱情是圣洁的,那么有爱的性也是圣洁的。

不需要避讳,不需要羞缩,更与低俗无关。异性如此,同性亦然。

在彼此身上打下烙印,在零距离的亲密里喋喋耳语,在快感里互相索取,又互相给予。

性是提炼爱情的仪式。是造物主赋予人的,唯一有关爱情的仪式。

作者有话说:

一大早就锁了。今天工作超忙,老板发疯,袅袅都没空。

眼瞅着审核要下班,蹲客户公司安全通道里改,给我改得头晕眼花耳嗡嗡。

删太多,没空添补,将就看吧。写点文跟犯罪一样,累洗。

第一百二十一章

窗帘拉着,分不清是夜还是阴天。

余远洲浑身酸痛,动都不想动一下。边上的枕头已经凉了,抽油烟机嗡嗡地响。

他拉着长音儿喊了一声:“金枭——”

丁凯复答应着过来,拿着小毛巾坐到他身边儿。一边擦脸一边问:“疼不?给你揉揉。”

“后背跟折了似的。”余远洲哼哼唧唧地翻身,“几点了?天这么黑。”

丁凯复拿起床头的按摩油倒在手心,双手搓揉着:“十一点半。今儿下雪了。”说罢用脚趾拉开窗帘。

窗外是铅灰色的浓雾,飘着指甲盖大的雪花。

“下这么大。”余远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好香啊,炖什么呢。”

“大鹅。”丁凯复张开大拇指,从余远洲腰部往肩胛骨推,“大ber露老鹅。”(ber露:脑门。脑门越大,鹅越老,肉越紧,油越香)

余远洲好久没吃鹅,这会儿闻着还真馋了:“哪儿买的鹅?”

“养的。”丁凯复拇指在尾椎交替推着,“之前瞎子说你喜欢鹅。我在城西郊区整了个小公园儿,养一群。”

鹅这东西,不同于鸡鸭。抱窝少,出栏久,脾气大,不认家,还剧能嘎嘎。丁凯复说是小公园,估计是圈了块不小的地皮。

余远洲感动的同时又纳闷:“二哥从哪儿听说的?就你送我那俩蛋,孵出来都送农场去了。太能吵吵了,养不了一点儿。”

丁凯复手顿住了:“你不喜欢?!”

“吃还行。养不喜欢。”余远洲笑道,“你之前用睿哥号跟我联系,我还以为睿哥喜欢鹅呢。前几年肖磊找过我一回,问我睿哥生日送什么,我还跟他说这事儿来着。”

“...我这儿的鹅都从肖磊那儿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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