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专门拨了一个仓库给李卓曜的节目组放东西。高骏过去的时候,大门半掩着,里面的杂物非常多,光线有些阴暗,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句“有人吗?”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两分钟后,郑南蕴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剪刀跟一截白色的塑料布。
“就你一个?师傅们呢?”
“活儿干完了,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那你这是?”
“下雨了不是,仓库又在地下一层,潮的很。这些木头的东西受不得潮,我来给盖上塑料布。”
她的短发已经被汗水湿透,黑T恤上蹭上了不少灰,白球鞋的鞋头也有点脏,拿着剪刀的那只手的食指,贴了个创可贴。
“我来弄吧,你别弄了。”高骏从郑南蕴的手里拿过剪刀跟塑料布。
“那我总不能站一边看你干活吧。”郑南蕴笑了一下,她的瞳孔是漆黑的,看起来很亮,也很有活力。
“谁说的。郑大制片今天的重要任务就是,告诉我东西放哪了,我来盖。”
两个人一起干活儿,进度就加快了很多。一个多钟头以后,放在仓库的木桌、木椅等都被严严实实地盖上了塑料布。
郑南蕴斜倚在一剁集装箱上休息,低头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盒爱喜,抽出一只点燃,闭上眼,放在唇间猛吸一口,烟圈悠然升起,她长舒了一口气。高骏顺手摸了摸裤兜想掏烟盒,发现自己没带烟。
“嚯,我烟忘拿了。”
“要不抽我的?”郑南蕴试探着问道。
高骏愣了两秒,没有回话。
“试一下嘛,薄荷味的,凉快。”郑南蕴冲他扬扬下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他。
“行,我借个火。”
她点燃打火机朝他伸过去,高骏俯身将烟凑到火苗上。两人沉默地抽了一会烟,郑南蕴看着窗外越写越大的雨,有些忧心忡忡。
“这么大雨,不知道后天山路好不好走。”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半夜还没停,整个空气都是潮乎乎的。雨声越大,衬托着周围越安静,只有雨打屋檐的声音。李卓曜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听这种雨声白噪音入睡,但今晚,他却失眠了。
他枕着手臂,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比如他对周楚澜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男人的身上,像包裹着大山深处的迷雾,李卓曜有些看不清,愈是看不清,便愈想要去探索。
他看着天花板,想到了周楚澜家里的那一系列画。他一个外行人,都能从笔触上看到画作中蓬勃的生命力。李卓曜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画展,他觉得周楚澜的画,一点也不比那些青年画家的差。
可是周楚澜却在大山深处的一座小镇里,开着一个生意冷清的加油站。
他还曾说“我出不去了”。
李卓曜爬起来,吃了两片褪黑素,闭上眼,满眼都是周楚澜的样子。
第七章 “他杀过人”
一夜大雨滂沱。
早晨7点多,李卓曜便醒了,看了眼窗外,雨势小下去很多,但仍然连绵不绝。
郑南蕴的电话在这个时候突然打过来。不知怎么的,李卓曜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喂?南蕴,什么事?”他的语气带着急切。
“糟了。昨天整夜下雨,山上发了泥石流,把一小段上山的路冲垮了。卡车上不去山,咱们的东西怎么办?”
李卓曜沉吟半晌,随后说:“先别急,等会儿我们去山上看看情况。”
雨还没停,李卓曜开车也开的比较慢,到达山上的时候已经接近9点。距离山顶大概2公里左右的位置,路面塌陷了。
村长齐振权也来到这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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