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光瞥见有人进来,一抬头,对上李卓曜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你腿怎么回事?”
他们两人的话碰撞在了一起。李卓曜的声音很大,正面撞上周楚澜的话,语气里的急切还是清晰地透了出来。
“没多大事,躺躺就好了。”周楚澜淡淡的说。
“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因为这段时间连阴?只要连续下雨,你都会这样?”李卓曜径直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一段时间没看到周楚澜,周楚澜看起来脸色有点憔悴,胡子也没好好刮。
“没有。就这一次。”他说。
周父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开始给周楚澜热敷小腿,一边敷一边说:“之前没这么弄过。就上星期二进了趟山不知道干什么,浑身湿淋淋地回来。这腿有旧伤,受不了寒气跟湿气。又赶上连阴这么多天,今天早上……”
“爸!”周楚澜低声打断了周父的话。
他根本不想让李卓曜知道自己腿伤复发的真正原因。
但是已经晚了。短短几秒钟,李卓曜的眼神从迷茫转向微怔,然后就变成了一种悲伤。
“是上周二……那天……下大雨的那天……”
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又分开的那天,是周楚澜冒着生命危险,在暴雨中进山去救李卓曜的那天。
李卓曜觉得脑海一片轰鸣。
作者有话说:
开始含泪挥刀……
第十八章 囚室
屋内只有一盏顶灯,用一根吊绳悬在天花板上。风吹着这盏灯在摇摇晃晃,昏暗的灯光下,李卓曜的表情清晰可见,他的眼圈红了。
“爸,你先出去下。我们俩有事要说。”周楚澜侧头对周父说。
“好,你们忙。我先去做饭”
周父一边说话一边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不该来这里。”周楚澜看着他,静静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卓曜颤抖着嘴唇。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腿伤的真实情况,我有个同学在贵州省人民医院,我可以……”
“然后呢?我再像个乞丐一样的摇尾乞怜吗,跟你说我有一双坏了的腿,它不能淋雨,一淋雨就复发会很疼,会站不起来?”
“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这跟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那天……”
“李卓曜,我再说最后一次。救你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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