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喊李卓曜。
李卓曜放下手中的一箱矿泉水,答应着过去。这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英叔?!”李卓曜惊喜地叫出来。
“混球小子,都不跟家里说一声,自己偷着跑来灾区。怎么,想逞英雄啊?”
说完就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打的响亮,李卓曜摸着右脸,脸上挂着笑。周楚澜见状立即跑过来,把李卓曜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对方。
“谁让你打他的?”
周楚澜比英叔甚至还要矮小半个头,也不如对方壮实,此刻目光如钩,瞪着对方。
“没事。”李卓曜赶紧拉着欲冲上去就要跟人动手的周楚澜。
英叔不怒反笑:“你猜我为什么打他?我替他老子打的!”
周楚澜一愣。
“英叔是我爸朋友,看着我长大的。做了二十多年的救援工作。”
“怎么?你觉得他不该打?”
英叔拍了下周楚澜的肩膀,又朝李卓曜努努下巴:“这兔崽子,不打招呼就闷头往贵州跑,下这么大雨,飞机高铁都停运了,他还不死心,非要开车来。人都出了广东省,才先斩后奏跟他爸说。这几天这边通讯又没恢复,他爸都要急疯了,还不敢告诉他妈。你说,该不该打?”
“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你爸听说我要来这边,立刻就跟我说了情况,我赶紧跟卢奇联系,问他有没有见过你,才知道半道上你车坏在大雨里面,要不是他捡到你,你怎么办?简直是胡来!你爸让我见面务必打你一耳光。你爸心软,毕竟家里就你一个,从小爹妈疼的跟宝贝蛋似的,要是我儿子,回去我就一顿皮带,还要罚他跪个三天三夜。”
“嗯,英叔,是我的错。来的路上我跟我爸说了,我会确保自己的安全,一定平安回去。”
“天灾无眼,要真出个什么事,你保证的了吗?”英叔看着李卓曜,换上一副沉静的神色。
“年轻人,要懂得敬畏生命。”
英叔说完这些就去忙碌了,他们的驻扎点在这里,还要去村里帮忙寻找跟搜救那些至今依然下落不明的村民。
周楚澜从厨房拿了一个鸡蛋出来,把李卓曜拉到一边,用鸡蛋在他脸上滚着。
“疼吗?”
“不疼。”
“……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周楚澜长叹一声,又检查着他的脸,那一巴掌其实打的有点重,李卓曜的右脸已经肿了起来。
“所以,我要把你平平安安地带到我父母面前,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
周楚澜正在给李卓曜脸上涂红药水,李卓曜伸手过来,覆在他的手上,温热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照顾好自己。”
周楚澜说。
这边确实忙乱,他跟李卓曜虽在一处,一天下来也打不了几次照面,有时候李卓曜还会出门给村里另外的驻扎点送东西。周楚澜本来不太放心但又拦不住,他怕又有暴雨或者洪水。不过近几天雨势小了下来,又有英叔在旁边,他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天下午,周楚澜正在挨个给大家发矿泉水,忽然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赶紧走过去。
“小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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