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他必须说。
他已经失去一个会护着他的人,他不能再失去一个。
“你什么意思。”岑惊放下了手上的咖啡杯,脸上表情沉了下去,“这个家我不能来是吗?”
“我只是不希望外公再受到刺激。”陆巡尽量压着自己情绪,简单平静的说。
可是陆巡说的再平静也只是在提醒她做过的错事。
岑惊压着火气:“陆巡你——”
轮毂声在左侧响起,岑惊偏头看了过去,陈也一手端着包子,一手推着老人走了过来。
岑惊收了收脸上的表情。
陆巡讽刺的想笑。
岑惊确实是高傲的,她不会在外人露出任何让自己难堪的场面。
她只是把所有的坏脾气和发泄留给了家里人。
岑惊朝陆巡这边扫了一眼,站了起来,说:“上去说。”
“包子刚到,”老人不赞同的拧着眉看着岑惊。
岑惊转身就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没事。”陆巡走到老人身边安抚性的拍了拍老人的手,“找我问最近成绩呢。”
“那也别挑饭点啊。”外公叹了口气,他知道岑惊的脾气,自己说多了也没用,只是又跟陆巡叮嘱:“别聊太久啊。”
“好。”陆巡点了点头上了楼。
书房的门已经打开了,陆巡走了进去,回身关上了房门。
“你还在为你外婆的事怪我是吧。”岑惊抱臂靠在书桌边,看着他的眼神复杂。
“没有。”陆巡说。
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岑惊。
他只是在怪自己。
怪自己赶回去的太迟,怪自己为什么会信岑惊说的已经到家了。怪自己还抽时间去买了包老太太最喜吃的栗子。
到家的时候。
他怀里的栗子是温热的。
他触到的身体却已经冰冷了。
“那你什么意思。”岑惊站直了身体,直视着他,“我过来这边看我爸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过了,我不想外公再被刺激到。”陆巡拧着眉。
外婆当年因为地震出事的时候家里没人,他在学校,他外公去跟着岑惊处理她公司的事。
所以他外公始终不能接受外婆当晚出事的他不在身边的事实。
但岑惊的出现有时候会提醒到他外公,他因为岑惊说的已经给外婆打过电话的而没有赶回去的事实。
他外公一直很自责那场地震没守在他外婆身边。
“医生跟我说过了,他在只要不断药的情况下是稳定的。”岑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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