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惊蹙着眉头,朝着陆巡的额头伸过了手:“你——”
陆巡偏头躲开了岑惊的手,自己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没事。”
岑惊手在半空僵了僵,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低声问:“陆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陆巡眯眼看着远处刺得他眼睛发疼的太阳光芒。
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
他只是用自己从他们身上学会的方式去对待他们。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他不是吗。
陈也偏头看着陆巡看着前方没有表情的侧脸,忽然间仿佛看见了他第一次见到陆巡的样子。
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眼里像是浸了一整块冰,冷的吓人。
那是陆巡藏的很深的一面。
可是那也仅仅只是陆巡的其中一面,陆巡是个挺……陈也不知道该什么说。但就凭着第一次打完架这人还因为怕他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不好跑过来送药,他其实就知道陆巡这个人远不像他看起来那么冷漠。
现在重新没有了情绪的陆巡让他对有种想把人像揉包子一样揉吧揉吧再把平时的陆巡揉回来的冲动。
陈也伸出了手——
“咯咯咯咯——”
一声鸡叫很清晰传了过来。
陈也猛的一转头,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儿:“这儿怎么还有鸡啊?”
鸡个头很大,应该是伙食不错,比一般的鸡胖很多,也不怕人,直直的就走了过来。
“应该周围农户散养的。”陆巡说完就发现了陈也脸上的不太自然的表情,他也愣了愣,问,“你怕鸡?”
陈也不想承认,但这只鸡实在太大,所以嘴也很大,而且在阳光下尖的发亮。
陈也小时候被老太太从乡下带过来的鸡咬过,乡下的鸡很凶,咬住了就死不撒嘴,让他现在看着这鸡的嘴都觉得肉开始疼了。
陈也趁着鸡还没走过来,换到了陆巡的另一边坐下了。
陆巡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现在笑我保证你不会活的比这鸡久。”陈也看着他说。
陆巡还是笑了,但趁着陈也没反应过来之前转过了头,低头在角落捡了块鹅卵石,朝着鸡脚边扔了过去。鸡吓了一跳,咯咯几声小跳步着走远了。
“这鸡真胖啊。”陈也看着鸡的背影,咂了下嘴,“烤都不用抹油了,肯定好吃,靠,说饿了。”
陈也说着说着突然伸手在外套兜里掏了过去:“差点忘了。”
“什么。”陆巡偏过了头。
陈也从兜里掏出了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是被压扁的包子,要不是陆巡认出了挤在某个角落的包子褶,根本猜不到这究竟是烧饼还是压扁了的馒头。
“你——”
陆巡很想问他是什么时候还抽空打了个包。
但陈也已经打开了塑料袋,把挨在一起的包子扒了开来,给他递了一个。
陆巡接过。
“那胖大姨给我找的袋子。”陈也低头咬了一口,很惊喜,“还热的!快吃!”
陆巡偏头看着陈也。
他发现陈也对吃的,尤其是好吃的面前会变得很像一只看见食物的小狗,跟平时横眉竖眼看谁谁不爽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种状态的陈也让陆巡心里一软,想伸出手摸一摸他头什么的……
微风刮过远处的麦田,翠绿色的麦苗微风轻轻晃动着,陆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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