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像是松了口气,换了个话题,“我院里种的枇杷熟了不少,后天周末你来拿一下呗。”
“好。”陈也说。
陈也挂了电话,在路上又站了一会儿。直到路边车按下喇叭,他才转身朝小区里面走去。
房子大门是半开着的,老太太估计是为了做菜通风,因为不舍得开抽油烟机,说是费电。
陈也刚推开门就闻到了很香的梨汤味。
老太太正靠在沙发上昧着,身上盖了条小织花毯子,是她自己织的。
一片黄色的小花。
老太太挺喜欢这种花,花盆里种了不少。
陈也去厨房看了一眼汤,把火关了。
再回客厅,老太太嘴里忽然惊醒了过来。
“汤没糊。”陈也放下书包,坐在了老太太旁边。
老太太回过神后看着陈也,“放学了?”
“怎么盖这么点儿睡。”陈也扯了扯小薄毯子。
“这花好看。”老太太抖了抖毯子,仔细的折了起来,“你小时候可喜欢摘给我。”
“是吗?”陈也忘记了。
“你这脑子,是该补补了。”老太太起身,一边朝厨房走,一边问,“小陆呢,怎么没来。”
“他……”陈也看着老太太的背影,“他去他外公家了。”
“那我给他留点儿。”老太太说。
“奶奶。”陈也喊她。
“怎么了?”老太太回身看他。
“没事。”陈也低头。
“你……”老太太盯着他,快步走来,一巴掌甩在了他背上,“又干什么坏事了!”
“啊!”陈也痛的跳了起来,“我能干什么坏事!”
“你说干什么坏事!”老太太吼着,“你哪次干坏事儿了不是这副表情!”
“要月考了!要月考了!怕考不好!”陈也使劲搓了搓肩膀上的巴掌。
老太太劲儿也太大了,他半边身体都麻了。
“哦,怕月考啊。”老太太讪讪,转身却还是嘴硬,“你是该怕怕了,整天天不怕地不怕,还以为你真什么都不怕呢。”
老太太嘴上虽然说的狠,但还是心疼孙子。还私心里觉得觉得学校刚考完没多久怎么又考,考的没完没了该把人累死了。
于是接下来好几天都换着法儿的做汤喝,就怕陈也有一天嘎嘣一声学死了。
所以导致陈也几周下来拼命复习,反而还胖了几斤,谁也看不出他是个鸡鸣而起,挑灯夜读的卷王。
这次考完,陈也简单估了一下分,分数应该……一塌糊涂。
不过这次他情绪还好,陆巡早就给他打过预防针了,除了必然的低落之外,倒没有特别难受。
下晚自习,两人照例还是走回去。
“你……”陆巡偏头看了看陈也。
“怎么了?”陈也问。
“我都摸不准你这是考好了还是没考好。”陆巡脸上表情挺小心翼翼,“从考完我看了你半天,没看出来。”
陈也啧了一声,摸了摸脸,“我还以为我今天特别帅。”
“确实帅。”陆巡说。
“今天不抽单词?”陈也转了个话题。
“刚考完,让你放松一天。”陆巡顺着他说。
“嗯。”陈也应了一声。
陆巡没说话了,他看得出来陈也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陈也本来就很要强,估计是没考好。
直到走到小区,陆巡才听见陈也说,“我考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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