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抓着书包带的手微微发抖,脚步虚浮走到座位上坐下,脸上刚浮起的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假装从桌洞里拿出书本学习,感觉无数的视线投在他身上,跟刀子扎在身上似的。
没过多久,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拍上阮余的肩膀,杜飞鹏笑得不怀好意,“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被人包|养了?”
阮余瞪圆了眼睛,“你别乱说。”
“说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杜飞鹏一脸嘲弄,“你要是真的没干过,谁会造谣你这种话?”
“就是。”徐恺成拖腔带调地说:“难怪你这段时间周末总是不回宿舍过夜,原来是陪睡去了啊。”
阮余的身体细细发着颤,用力抓着圆珠笔的指尖发白。
两人过足了嘴瘾,这才心满意足走了。
一个早上班里都在讨论这件事,讨论得有鼻子有眼,连班主任都知道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班主任把阮余喊去了办公室。
老师轻咳一声,“阮余,你告诉老师,同学们传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阮余紧紧抓着校服裤,在老师的注视下心虚地说:“是顾董的秘书送我回来的,他们误会了。”
阮余作为顾氏集团的资助生,这件事班主任是知情的,又说:“那钱又是怎么回事?”
阮余摇了摇头,“我没拿钱,是他们看错了。”
班主任自然也不相信阮余会干出这种事,只不过流言蜚语传得这么厉害,她还是隐晦地提醒了阮余几句,这才放阮余回去了。
下午第一节 正好是班主任的课,正式上课前她严厉的斥责了班里的学生,让众人不要听风就是雨。
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平息了,但下课后还是有不少人在讨论阮余被包|养的事情。
这一天阮余在班里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放学,阮余匆忙收拾书包离开教室,一刻都待不下去。
经过隔壁班时,阮余正好跟放学离开的陶束迎面碰上。
这是陶束换班后,两人第一次见面,阮余呼吸乱了好几拍,脸上露出手足无措的局促。
他正要开口打招呼,陶束忽然收回视线,跟他擦肩而过走了。
阮余呆呆地站在原地,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他慢慢低下头,失落地抓紧书包背带离开。
一路上阮余总觉得别人在议论他,他低垂着头,快步往宿舍走去。
宿舍的门没有上锁,虚掩着一条缝隙。
阮余以为杜飞鹏他们回来了,他推开宿舍的门,看见顾子晋西装笔挺坐在他的书桌前,正翻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练习册。
那瞬间阮余的呼吸都停了,他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砰”一声闷响。
顾子晋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宿舍?
听到动静,顾子晋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回来了。”
阮余双手微微发抖,颤声道:“顾少,您怎么来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转身把宿舍门关上,从里面反锁,生怕被人看见顾子晋出现在这里。
顾子晋冷眼看着阮余像受惊的羔羊把里里外外的门窗都关好,好像这样也不能减轻半点慌张,浑身上下写满了紧绷。
他合上练习册,起身朝阮余走来,一层不染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压迫心脏的脚步声。
阮余轻轻抓住顾子晋的衣角,声音颤颤细细的,“顾少,有什么话我们去外面说好不好?”
顾子晋突然扯住阮余的头发,语气毫无温度,“你就这么怕让人见到我?”
阮余头皮撕裂一样的疼,他灵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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