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他应该告诉顾子晋实情的,说不定顾子晋会比他更迫不及待处理掉这个孩子。
可是阮余怎么敢赌呢,他这样的身体已经给自己带来太多肮脏的事情,如果顾子晋知道他像女人一样能够怀孕生子,生出更恶劣的心思和手段怎么办?
顾子晋看着阮余逐渐涣散的眼睛,两只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阮余,你最不该的就是自作主张。”
阮余仰起头,空洞的眼睛里爬上浑浊的血丝,嗓子已经撕裂了,“我被包|养的流言,是你散播的对吗?”
顾子晋的手在他腰上掐出重重的指痕,“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惩罚,少在我这里动你那点心思,阮余,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同学人手一份你的裸照。”
阮余紧紧闭上眼睛,颤抖的睫羽上挂着繁重的泪珠,“你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不是吗?”
既然不要,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呢?
顾子晋揩去他眼角的泪珠,“要不要由我决定,你没有资格自作主张。”
阮余是他的所属物,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即便不要的东西,也该他亲自动手解决。
这是两人相处以来顾子晋第一次动了真格的,如果上次在情趣房只是为了给阮余点教训,那这次顾子晋是真刻地让阮余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顾子晋体内被激发的暴力因子全部施加在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身上,阮余觉得走到人生尽头的死亡也不过如此了。
空气里很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掩盖了情欲的味道。
阮余下面又开始流血了,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床单上。
床头放着几本经济学的书,还有备用的放在眼镜盒里的金丝眼睛,这里是赵斯的床位。
阮余麻木地看着床单上的血迹,他不仅自己脏了,还把别人也给弄脏了。
这场暴行实施了很长一段时间,阮余像被抽光了血液,气息奄奄昏了过去,被顾子晋拿桌上的半杯冷水给泼醒了。
阮余一个激灵,半睁着涣散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顾子晋嘲弄地说:“打了孩子还有力气陪我两天,现在才做了一次,就不行了?”
阮余眼里是涣散的快要碎掉的麻木,“放过我好吗,我明天还要上学.......”
“上学?”顾子晋仿佛听见什么笑话,“阮余,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阮余全身发着冷,他从顾子晋眼里读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顾子晋意味不明地说:“你要是检查出怀孕那会儿乖乖告诉我,也许我还会带你去把孩子打了,让你继续上学。”
“只可惜你撒了谎。”顾子晋摸上他红肿的脸颊,“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你犯了我的忌讳。”
阮余极其灵敏地察觉出什么,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往门口爬去,呼救的话还没出口,被顾子晋抓住脚腕拖了回来。
阮余哭得声嘶力竭,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放过我吧,我是男的啊.......”
顾子晋说:“怪就怪你父母给了你一副这样的身体。”
阮余求饶的声音在顾子晋粗暴的动作中彻底破碎,双层的铁质床剧烈的摇晃,夹杂着微弱的哭腔,那是坠入地狱时彻底的绝望。
彻底昏迷过去前,阮余浑浑噩噩间听见顾子晋说:“我改变主意了。”
这句话阮余听得不真切,他已经失去意识,身下的血流得严重,染红了大半张床。
阮余再醒来时,已经在顾子晋的别墅里。
他空洞地望着头顶奢华的天花板,从大片的镜子里看见手背上吊着输液针,身上的校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掉了。
阮余不知道顾子晋是怎么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学校带走的,他不敢去想,一点点刺激都能击溃他满目疮痍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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