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他一言不发注视阮余,看着他惶恐不安的脸上在听见宿管过来要求关灯时几乎快要哭出来,这才好心放过他,“行了,去睡觉吧。”
阮余就像从狼嘴里逃生的小羔羊,迫不及待挂了电话,他颤抖地穿起裤子,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成一团,单薄的被子带起了微微的战栗。
阮余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再忍几个月,等高考结束以后,他就可以彻底离开顾子晋了。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到床上,阮余缓缓睁开眼睛,眼皮肿得有点睁不开。
身下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人无法忽视。
阮余从记事起,他的生活里只有学习,给自己解决生理需要的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偶尔有反应了也是忍耐着等欲望消除下去,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被顾子晋强迫着满足自己。
阮余感觉不到半点舒服,留给他的只有深深的反胃。
阮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残留的生理眼泪,轻手轻脚下了床。
这个时候还不到七点钟,其他人都还没有醒,宿舍里静悄悄一片,阮余的脚步放得很轻,抱着脸盆来到洗手间洗漱。
他刚要推开洗手间的门,面前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把阮余吓了一跳,
出来的人是赵斯,他似乎刚睡醒,身上还穿着材质很好的睡衣,难得没带金丝眼镜让他看起来减少了几分难以靠近的冷漠。
阮余怔怔地看着赵斯,觉得他和戴眼镜的时候好像判若两人。
因为宿舍里的窗帘紧闭,光线昏暗,赵斯好一会儿才辨认出眼前的人是阮余,见对方盯着他的脸,狐疑地说:“怎么这样看我?”
阮余回过神,反应过来这样看别人很失礼,连忙摇了摇头,“你这么早就醒了。”
赵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不是更早?”
阮余的勤奋是出了名的,经常天还没亮就到教室学习了,等其他人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阮余已经做完好几张卷子了。
阮余眼神微微黯淡下去,“我已经好久没早起过了。”
自从跟了顾子晋以后,阮余经常被折腾得起不来床,更别说学习了。
阮余忽然想起什么,小声问赵斯:“对了,你问到床单多少钱了吗?”
阮余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没有补偿给赵斯,他总觉得过意不去。
赵斯平静地说:“买了太久,家里人也忘了多少钱了,算了吧。”
阮余急忙说:“那我买一套赔给你好吗?”
赵斯看着阮余真挚的眼神,沉吟片刻,“如果你真觉得过意不去,就帮我买套睡衣吧。”
阮余眨了眨眼睛,“睡衣?”
“我这套睡衣有点旧了,正好想买套新的。”赵斯说:“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就算了。”
阮余马上说:“不麻烦的,那我放学去看看。”
赵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了。”
阮余小小声地说:“没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对。”
阮余特地问了赵斯的码数,默默记在心里,打算等放学的时候到附近看看。
刷牙洗脸后,阮余背着书包去了教室,班里已经没什么人讨论关于他的流言了,有些之前说了他坏话的学生见了阮余还主动跟他打起招呼。
阮余心里越发感激赵斯,如果不是赵斯的话,班里的同学到现在还在讨论他的流言,他也没办法好好学习了。
到了放学时间,阮余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带上,一个人出了学校。
阮余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在地摊上买的,可是赵斯不一样,听说他的家境很好,平时用的都是名牌货,应该看不上地摊货。
而且要赔偿的话,也不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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