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阮余总是像小动物一样蜷缩成一团,占很小一个地方睡觉,被顾子晋揽过来以后身体紧绷着,很快就变得温暖又柔软。
他已经习惯身边有人陪伴,又怎么舍得放开阮余。
也许是心理作用,这张床越睡越冷,顾子晋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一个电话打到了保姆房,“暖气怎么回事,这么冷你没发现?这点小事连傻子都知道怎么做,还需要我提醒你?”
保姆睡得正香被吵醒,猝不及防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困意顿时醒了一半,小心翼翼地说:“顾少,我睡之前检查过了,暖气没有问题......”
话刚说完保姆咬住了舌头,顾子晋明显是心情不好随便找个发泄点出气,这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反驳。
保姆马上改口:“对不起顾少,可能是我看错了,我马上去检查。”
顾子晋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
保姆在对面那挂断之后揩了把冷汗,她在这家里干了这么多年,鲜少见到顾子晋这么暴躁的样子,全是因为逃跑的阮余。
不过就是一个能生孩子的怪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稀罕的。
但这种话保姆是不敢当着顾子晋的面说的,连觉都顾不上睡,马上去检查暖气了。
这天晚上顾子晋睡得很差,有一回恍惚醒过来怀里是空的,下意识以为阮余又不识趣地缩到角落睡觉,一伸手过去摸到一片冰凉,整个人彻底清醒了。
后半夜顾子晋没有半点困意,他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打火机擦燃的红色火焰在他深不见底的眼底跃过一瞬,嘴里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圈。
天蒙蒙亮的时候床头的位置掉了一圈的烟头,昂贵的羊毛地毯被烫出一个黑漆漆的洞。
也就是这个时候,顾子晋意识到了一件事。
阮余身上没有钱,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他还能投奔到哪里?
除非回孤儿院。
阮余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那里等于他的家。
这个念头出来时顾子晋马上打电话给新招来的助理,让对方定最早一班的机票。
踏上飞机的时候,连白天的早高峰都还没开始。
顾子晋来到孤儿院已经是中午,这里比他想象中破败寒酸,周边没什么建筑物,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充斥在安静的环境。
院子里有几个小孩在嬉笑打闹,你追我赶,旁边还有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和蔼慈祥地注视着他们。
就在小孩们玩得高兴时,一道从天而降的黑影挡掉了面前的阳光。
邓院长抬起头,看见一个面容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面前,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保镖,上位者的气场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这个地方突然出现好几张生面孔,邓院长心里直犯嘀咕,以为是来领养孩子的,但这个年纪未免太年轻了点。
而且这几天她从来没接到有人要来领养孩子的消息。
邓院长忍不住问道:“请问你是?”
顾子晋开门见山地说:“阮余这几天回来过吗?”
“小阮?”听到这个名字时邓院长还愣了一下,“没有啊。”
顾子晋的目光瞬间沉到了底,“真的没有?”
邓院长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如果小阮回来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顾子晋眯起眼睛观察着邓院长的脸色,似乎在辨别她有没有撒谎,
院长被盯得有些不知所以,眼前的男人气宇不凡,不像是阮余能接触到的身份,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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