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晞解开第三颗纽扣。
容辉没有阻止她，直到她把所有纽扣解开。
亲吻一开始总是浅尝辄止。从啄吻到舔舐再到攫取，对于勾起他最隐秘的欲望，陈相晞深谙其道。
陈相晞抱住容辉亲，亲着亲着就她跪在了床上，容辉抬着头看她，小容老师的嘴唇被她亲肿，无辜的眼睛里像汪着一潭融雪般望向她。
她想剥开他，品尝他，填满他，标记他。陈相晞对容辉从来没有停止过危险的念头，反而在他的一再纵容下愈演愈烈。
“可以吗？”剥开他之前，陈相晞问。
“等等。”在陈相晞吻下来之前容辉错开脸，她的唇瓣落在他脸颊。
“什么？”陈相晞错愕，容辉不知何时把一枚方形钻戒放在陈相晞面前。
容辉从来不会选时机。在拿出戒指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忐忑。
那颗正方形的钻石并不算太大，甚至没有他们上次参加拍卖会看到的拜占庭公主皇冠上最小的那颗宝石大。
容辉在业内顶级期刊里发出第一篇论文时得到不菲的稿费和奖金。他终于凭借自己的力量在学术的荆棘之路上走出第一步。
那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她。
人类诞生之初，孑然面对险恶的巨兽和贫瘠的土地，他们学会用各种各样的概念去解释身边的一切，好让这个世界合情合理。
容辉自问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但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终极的概念，对他而言，那个概念的名字是陈相晞。
陈相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晞晞。”
“我好像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吓到你了吗？”
“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你知道的。”
容辉难为情地抿抿嘴，陈相晞遮住灯光，暖光在她的身上微暖地圈出光晕，她的脸背光，容辉因此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知道现在可能还太快。我没有想绑着你，也没有要你对我负责任，”
“因为我也不会怀孕，这不是重点。只是……”
“我就是想给你这个。如果到了你准备好的那一天，拿它来和我换一个更大的。好不好？”
容辉屏住呼吸。
“啪嗒”一声，一滴温热的液体打在容辉脸上。陈相晞侧开头，她的眼眶红了。
另一颗即将要掉下来的眼泪被容辉擦掉。
“你哪里不浪漫了？”陈相晞笑了一下，她的眼眶更红了。
她把中指穿进戒指，戒环完美无缝地贴住手指根部的皮肤。容辉的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陈相晞说：“Till death tear us apart.”
容辉被按在柔软的床上，得到了一个深情而浓烈的吻。
“可以吗？”她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即便是感官被那个人的气息全部充满，在欲望最无法控制的时候，陈相晞都会停下来征求他的意见。
容辉一直都用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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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绒绒的脑袋埋在他的怀抱里，陈相晞的呼吸平稳绵长。
她的左手搭在容辉的身上，细长的中指上是一圈温润的金属光泽，阳光打在镶嵌着的方形钻石中，光线折射在容辉的眼里。
容辉实在不舍得放开陈相晞。
另外的重要原因是，他全身酸软到除了抱紧陈相晞之外便无法动弹。
“小容老师早。”陈相晞亲了亲他的下巴，她额头上的头发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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