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她父母已经联系过让他们管教了,他们会上心的,宋家很多生意,还得靠季家的公司。你如果觉得这么处理不满意,我可以调整。你最近一直提什么前女友,我就想跟你说,但咱俩也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梁思悯想说什么,被他捂住了嘴,半躺在他怀里。
他“嘘”了声,“听我说完。”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得解释清楚。那张合照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发的,当时没有及时处理干净是我的错,因为她对我来说连个路人甲都算不上,她不敢在我面前做什么,对我来说也造不成任何困扰,当时汤茵又把责任都揽过去了,说实话我真的没在意。当时我注意力全在你身上。那天拉黑你也不是因为你的评论,你记得那天我们聊天最后是在聊什么吗?”
这事儿他其实不想再提了,但解释宋婉青,就得把整件事来龙去脉一次性讲清楚。
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记得,他冷淡笑一声,“你走那天你爸妈和你哥哥都去送你,我跟我妈也去了,临走前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怕你不会看,特意塞了一沓美钞塞进信封一起放进去,我问你拆开没有。你问我送的什么来着你不记得了,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拆,或许也不在意,我就说是一根手链,你问我送手链干嘛,我问你到底看没看,你说看了,很好看,谢谢。我说你放屁,我明明送的是一根录音笔……”
季旸至今回忆起来,都还能感受到那种仿佛失恋一般的心境,他当时根本没有注意什么汤茵和宋婉青,他从沙发上醒过来,也根本没有注意到照片,只是低着头在手机里跟她吵架,多吵一句就心酸一次。
说完录音笔,她似乎终于想起来去找礼物了,说她看到了,是录音笔,季旸终于忍无可忍,说你就算忘了,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吗?有个屁得录音笔,里头就一张纸。
其实是封信,他长这么大,收过太多情书,写却是第一回 。
那时他盯着屏幕蹙眉,已经后悔了,说不上是后悔什么,大概是遗憾她走的太快,他准备好的告白没有用上,用了一种委婉的方式,没想到竟然曲折至此。
梁思悯终于在屏幕那头想起来,她说在华人街遇到有困难的同胞,把整个信封都塞给别人了,忘了他说里面有礼物。
“到底是什么?心意我领了,等你生日补你个大的,算我对不起你,当时我着急走,也没摸到除了什么钱以外的东西。”
“没什么,也不过是我一片真心,被你扔了就算了,反正我在你这里也不值钱。”他别扭地说。
梁思悯回了他一长串省略号,然后回:“你也知道啊!”
他蹙眉看着屏幕,好半天没有说话。
想他季旸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挫折。
一句“我喜欢你”想做最后的试探和挣扎,可已经打在输入框,她却突然又若无其事说了句:“没事别联系了,影响我学习。”
他一个字一个字删掉,问她:“想你怎么办?”
那句话,已经相当暧昧了,可她还是无动于衷,开玩笑道:“漂流瓶联系吧!”
他足足沉默了五分钟,那五分钟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他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过往两个人的点滴。
其实每一次见到都以吵架和互相甩脸子收场。
她对他的讨厌在回忆里无限放大,他又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
后来她的评论只是让他觉得更失望罢了,拉黑干净,不想看见她了。
说到这里,梁思悯终于忍不住开口申辩:“你突然问我想我怎么办,你跟变态有什么区别?我没发火,是因为已经将你分类为犯贱了。我要是突然跟你说我喜欢你,你听了不可笑吗?”
季旸认真看她:“不可笑,你现在说。”
梁思悯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她只是安静看着他:“你认真的?”
“我像是开玩笑?”季旸捏着她的下巴,这嘴巴长得真好看,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
他突然低头亲上去,含混不清说了句:“算了别说了,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他扶着她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你想在这儿,还是在床上?”
梁思悯难得呆愣愣的,脑子跟转不过来弯了似的,不知道是被他刚刚的话吓的,还是被这场景唬住了。
两个人亲得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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