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太紧了,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她觉得这么美好的早晨,她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温柔缱绻地回一声:“早。”
但她吞咽了口唾沫,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说了声:“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季旸低笑了声,刚睡醒的嗓音略显低沉嘶哑,有点渣男气泡音的感觉,但听在梁思悯耳朵里,更多的是欠抽。
“有很多,你指什么?”
梁思悯听他的笑声就知道他脑子又歪到床上去了,顿时给了他一手肘:“你睡觉拽我头发干嘛?”
他手指绕了一圈发尾,一晚上睡觉都攥着,梁思悯昨晚翻了个身,被扯了一下,险些骂人,把自己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这会儿他一扭头,他手里又攥着她头发。
季旸愣了一下,他没什么意识,大概只是睡着了想抓住点儿什么,抓她手她不喜欢,搂她腰她嫌他压在她身上重……
天性活泼好动爱自由,让人又爱又恨。
他抬手,撩起她的发尾,在她脸上扫了扫:“喜欢你,还能是因为什么。”
这狗上完床,怎么骚话张口就来。
梁思悯顿时卡壳:“你够了。”
“疼不疼?”
“疼个屁!”
“那舒服吗?”
“你欠抽?”
一大早就吵架,这跟被踩着尾巴了似的,说一句话炸毛一下,季旸捧着她的脸摩挲了一下,突然问:“你不会害羞了吧?”
梁思悯木着一张脸说:“我严重怀疑你跟我表白就是为了方便你犯贱。”
“我有病?”
“你没有吗?”
“真让人伤心啊,梁思悯。”季旸翻身下床。
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冷空气能蔓延二里地,奶茶那只神经病猫猫都难得安静,蹲在餐桌椅上表情严肃地探头看着这两个人。
昨晚俩人打架打得难舍难分,它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邦邦给了季旸两拳,被季旸丢出门外。
保姆阿姨上楼把它带走了,一早上又挠门,季旸把它放进去的时候天还没亮,它老老实实贴着梁思悯的脑袋睡,睡得四仰八叉呼噜震天的。
季旸半出神,什么话也不说,从下楼就一副冰箱制冷机成精的样子,梁思悯抬头看了他几眼,不仅感叹男人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
她也没说多过分的话吧!难道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不离谱吗?
她只是没说喜欢他。
又没说讨厌他。
婚都结了,睡也睡了,做也做了,还要她怎么样?
“哎,”她隔着餐桌,叫他,“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季旸苦笑:“梁思悯你讲不讲道理,我说话你呛我,我不说话你又不高兴。床上难伺候,床下也难伺候。”
梁思悯狠狠咳了两声:“谁要你伺候了。”
“没摆脸色,觉得难过而已,不知道拿你怎么办,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喜欢你算我倒霉呗!”
梁思悯:“……”
这是什么奇葩新套路吗?她忍不住想。
“我去上班了,今天有个会,下午空着,但跟沈明聿约了去沈园。”
梁思悯愣了一下,然后才听明白,他在跟她报备行程,思忖片刻,回了句:“我今天去路宁那里,昨晚本来答应帮她看一些资料的,被你搅和了,我说今天帮她看。”
好,报备而已,简单。
她很有诚意了吧!
季旸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拉住她:“给个临别吻?”
梁思悯头皮发麻,满脸困惑加抗拒:“你跟我表白果然就是为了光明正大调戏我吧?”
“不表白不能调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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