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
季旸没回她,估计是接着开会去了。
梁思悯最后懒得问他,打算把三辆全买了。
她跟各家授权店都熟,打几个电话就问到了,定金都没付,人直接说给她调货。
销售说有台硬顶兰博基尼毒药的现货,不过扣在海关还没进来,得等,她说行。
她给他选了一辆金属灰的法拉利,但选完忍不住蹙眉:“法拉利还是红色带劲,但我觉得我给他选个红色他能把痛苦面具焊脸上,他这个人特怕张扬,啧,这么看他真是哪儿哪儿跟我都不合适。”
杜若枫其实也不爱超跑,这种低趴车开起来跟坐在地上似的,公路上也跑不开,除了开去赛道能放纵一下,平时真的不大舒服。
不过梁大小姐就喜欢超跑,也喜欢这种烧包得不行的高调劲儿。
所以跟她出来,她不自觉就会找辆跑车出来开。
“不合适你送车这么积极。”杜若枫调侃她,“那合适你不得把家底儿都祭出去,季旸那狐狸精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梁思悯:“……”
有吗?
最后梁思悯怒了一下,决定只定这两辆。
他就值两辆车。
-
接下来几天季旸都很忙,梁思悯也很忙,忙着在家睡懒觉。
她那天跟杜若枫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就可耻地发烧了。
摔车之后,她静养了一阵,身体没养利索就急着外出蹦跶,天性好动,颓废起来也宅不住。
再后来闹结婚的事儿,折腾来折腾去,其实身体一直没养太好。
季旸每天给她发八百条消息,一会儿问她喝水没有,一会儿问她吃饭没有,再不就是查她岗,她烦得要死,今天干脆把手机关了不理他。
大雪纷飞的天,她抱着厚重的长毛毯子睡在封闭阳台的摇摇椅上。
阳台种满了植物,到这会儿了,还开着花,奶茶趴在旁边的椅子上睡觉,呼噜声震天。
真是一只没礼貌的猫。
梁思悯闭着眼,却也没太睡着,阿姨轻手轻脚过来给她换热茶,顺便放了点点心在她手边,见她毯子掉了大半,刚想上去揽一下,余光里看见一个身影,吓一跳。
原来是季先生回来了,竟然悄无声息的。
她刚想说话,对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于是忙闭了嘴。
季旸脱了外套,这会儿只穿着一件衬衣,他觉得闷,松了松领带,袖扣解开随手扔在一旁。
然后挥了挥手,让阿姨下去了。
阿姨穿过偏门,去后院的佣人区,季总和他太太都不太喜欢身边有人,俩人不特意叫,佣人们都呆在后院固定的区域,和主楼完全隔离开。
梁思悯半梦半醒,好像梦到自己上学那会儿,季旸这个人非常讨人厌,他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不得她桌子乱糟糟的,总要敲她桌子:“收拾一下。”
梁思悯就抬眸凉凉看他,意思是:你在教我做事?
季旸抿着唇,拧着眉毛,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如果眼神能杀人,互相能把对方捅死一万遍了。
最后还是季旸妥协,低头给她收拾桌子,明明收拾了,还为了表达自己不情不愿,最后还要把她搭在一旁的外套扔在她脑袋上。
态度十分不好地说一句:“穿上。”
梁思悯穿上了,但觉得很不爽,穿着衣服还要回敬他,用穿了一半的袖子甩他一巴掌。
两个人跟小学生打架似的,谁也不退让。
季旸弯腰,把毯子盖在她身上,瞧她拧着眉,一副不爽的样子,不由笑了笑,轻声说:“梦到我了吗?怎么这幅表情。”
她好像每次见他就不爽。
梁思悯本来就没睡太熟,阿姨换茶水她都有点模糊的印象,他一碰她她就有点醒了,正好听见他说话。
睁开眼,先白他一眼:“你还挺自恋。”
声音有点闷,病还没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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