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心,最后冷笑一声:“得了吧,你就喜欢不听话的。”
“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原因?那我喜欢听话的。”
“那从你说咱俩谁先碰谁谁是狗就要冷战。”季旸提醒她。
“那……”梁思悯一时语塞。
她其实确实有点喜欢跟他斗嘴的感觉,好像一天不惹他一下就浑身不爽。但被他点出来,也不爽。
梁思悯吃了饭,季旸给她收拾好,这回没等他扛,她自己就回去了。
趴在床上看手机,像是在聊什么有趣事,头也不抬。
“跟我下去走走?吃完饭趴着不好。”季旸叫她。
梁思悯摇摇头:“你把奶茶交给阿姨没有?”
它留在外头过夜不方便,她交代了让奶茶玩一会儿跟着阿姨回家。
季旸“嗯”了声,不满道:“你谁都关心,就是不关心我是吧?”
梁思悯终于放下手机,身体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表情显露出一丝匪夷所思,最后似乎是带着一种“好了好了将就一下你的无理取闹”的表情说了句:“那你想干嘛?”
“我想掐死你。”季旸没好气。
梁思悯叹口气:“不理你你要闹,理你你又不好好说话,也不知道是谁难伺候。”
说着,余光在他房间里转了一圈。
他是个不怎么念旧的人,从前的房间早就几经处理,变得跟个客房没什么差别了,甚至很少能看到年少时候居住过的痕迹。
只窗边光秃秃的置物架上,突兀挂着一根珍珠发绳。
那珍珠是仿真的,特别大两颗,其实很普通,但那发绳四位数,她当时跟路宁吐槽,很好,这牌子就适合她这种有钱没地儿花的。
只是没戴几回,丢了,她也懒得找。
梁思悯刚还和他说着话,突然下了床,径直走过去,伸手一勾拿在手上,几乎可以断定是自己丢那根儿,表情错愕,扭头看他:“季旸,你变态吗?”
她以为只有电视剧里才有人偷偷留别人的小物件儿。
季旸:“……你落我房间里的,隔了好几年阿姨才从桌子缝隙里捞出来,我就顺手挂那儿了。我踏马又不是见不着你需要睹物思人,我要是真这么放不下,从波士顿到费城也没有远到我买不起一张飞机票。”
梁思悯半信半疑。
季旸走过去,伸手拿回去,又挂上,然后压着她亲了会儿,低声说:“正好是婚礼前,阿姨说给我房间收拾一下,以后万一新娘子要来住。收拾出来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命中注定,我跟你就是有这个缘分。”
梁思悯跟他向来不对付,要不是两个母亲关系好,怕是很难有交集。她也就他来过他房间一回,待了不到三分钟,掉了东西就算了,偏偏隔了好几年,婚礼前发现了。
他这么认真说话,呼吸落在她耳边,身体贴着身体,梁思悯莫名觉得头昏脑昏,耳热脸热。
她晕乎乎的,也没听他到底都说了什么,只是没忍住突然开始亲他,缓慢而细致的啄吻,像是要把他整个亲一遍。
季旸煽情没煽够半分钟,上衣扣子悉数被她解开了,她认真地看着他的胸肌和锁骨,认真地摸一摸,像是很满意似的,把他整个抱住,叹口气:“缘分大概就是,虽然你很烦人,但你意外长在我审美点上,我以前做梦,还梦到过把你做成手办……”
季旸低着头看她。
梁思悯解释:“就是觉得你如果不会说话就好了,我可以看一看,摸一摸,欣赏一下。”
季旸:“……”
谁是变态?
半晌,他吐出一口郁气:“能给个痛快吗?”
“……不行,我今天抽血了,很虚。”
“那你踏马乱撩什么?”季旸闭了闭眼,“迟早被你气出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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