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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悯悯好。”
然后看向众人,点了头,算打过了招呼。
没多会儿,又来了不少人,佣人忙着领进门。
梁思谌和梁思悯都自觉起身迎客。
远远望去,院子外都停满了车。
年末了,或许是中昇情况不明朗,许多人借着拜年的名义想要来探访。
梁正平拒绝了几次,最后索性一起叫过来。
这些人,平常非一对一的邀约都觉得冒犯不尊重,如今倒是不介意一齐上门,一个个递了礼物,提前道一声新年好。
外头那些媒体,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
这会儿蠢蠢欲动,碍于保镖在,不好轻举妄动,梁思悯拿着望远镜又看了几眼,最后也没让人赶走。
算了,大过年的。
梁思谌翘首以盼的人始终没有到,坐着闲聊的时候,突然,他抓了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母亲嗔怪一句:“这么多客人呢!”
梁思谌扯了下唇角:“一点急事,去去就回。”
主要是,觉得烦,这些人也不过是来凑热闹。
几个年轻人一起坐,路宁被周承琛拉走,杜若枫大概是不想杜少霆继续躲着她,趁着人多,故意坐到他身边。
梁思悯本来一直挨着哥哥坐,梁思谌走了,身边空下来,被冷落许久的季旸理所应当坐到她身边。
他抬手扣着她的手,轻声叫了句:“悯悯。”
驱车赶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该如何跟她解释,克里斯早上提醒他:“太太昨天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她这个人向来不太会迁就别人,生气当场就骂了,可她没有,大概是真的伤心了。
他觉得既欣慰,又难过。
欣慰的是,她好像真的有一点喜欢他了。难过的是,无形中好像有什么阻力悄悄埋在了两个人中间,尽管不是他所愿,但就那么发生了。
尤其今天来家里,看到她身边的父母哥哥各路好友,觉得她得到的爱真的太满了,满得都要溢出来了,他那点微薄的爱,真的是可有可无。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无力。
他昨天其实去见大伯了,他的大伯姓江,单名一个逾,是奶奶的第一个孩子,大约是第一个孩子,爷爷对他格外严苛,要求也更高,江逾年少时候十分聪敏,对各个学科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学习意愿,理科尤其好。
考大学的时候,爷爷只给了他两条路,出国,或者国内读个感兴趣的专业,最好是金融或者管理,毕业去国外进修,再读个MBA,回国继承家业。
他并不想,大约是叛逆期到了,他执着地想要走自己的路。
他想去学天文学。
但他的抗争并没有得到什么成效,他们大吵了一架,爷爷停掉了他的信用卡和一切生活支持,最后把他送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去报道,他一边打工挣学费,一边等待着其他学校的录取通知,最后如愿去了自己想去的大学。
他大学的四年是在和家里的半失联中度过的,期间甚至经历过一次车祸,他都没有联系家里,后来回国的时候,爷爷正要大发雷霆,却发现他曾寄予厚望的儿子,少了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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