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什么都波澜不惊没有情绪:“回家了。”
路宁绝望地“嗯”一声。
从梁思悯的怀里下来,端起旁边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才拿了自己的手包,跟梁思悯告别,去楼上又跟伯父伯母告别,然后才满脸郁闷跟着周承琛走了。
梁思悯起身出门去送,看着两个人上车,直到迈巴赫消失在视线,她也没有回去。
人都走了,寂静的院落显得怪孤寂的,佣人们打扫着院子,收拾残局,忙着将一切恢复原状。
管家问她:“小姐怎么站这儿?不冷吗?”
她兴致缺缺摇摇头,恍惚觉得自己怎么跟梁思谌一个傻样。
然后她福至心灵,眼睛突然睁大片刻,发消息问她哥:“你把窝边草吃了?”
他上午不会站这儿等云舒吧?
梁思谌过了一会儿才回她:有事?
没正面回应就是默认。
家有恶犬:!!!梁思谌你不是人!
家有恶犬:你个禽兽。
家有恶犬:人家比我还小。
家有恶犬:我要告诉爸妈!
梁思谌回了她长长一串省略号,顺便威胁她:那我就把你家暴虐待季旸的事儿告诉爸妈,顺便告诉季叔叔季阿姨。不行给你开个新闻发布会。
家有恶犬:我没有,你别胡扯。
梁思谌回了两张照片给她,一张是季旸第一回 来家里住,第二天早上去上班,被梁思悯咬过的锁骨渗血,梁思谌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衣给他换时拍的,季旸半裸着上身,锁骨处清晰的牙齿印,佣人拿了药箱,正准备给他消毒贴纱布。
一张是今天的,季旸手腕勒痕还肿着,青紫一片,倒是触目惊心的。
家有恶犬:你变态吗?干嘛拍我老公。
梁思谌的微信名就是他名字,头像是一片漆黑,人真的很古板很无趣,祸害人家小妹妹,真的不要脸。
梁思谌:这句话难道不该我问你?谁变态啊。
她这么折腾季旸,季旸也受得了,也是稀奇。
家有恶犬:他自愿的,夫妻小情趣你也管。
梁思谌:……
梁思谌:你说的是人话?
再严重一点人家都要报警了吧!
梁思悯懒得跟他掰扯,气呼呼关了聊天框。
杜若枫到家了,给她报平安,顺便再次问她到底有没有事。
梁思悯拨了电话,得知她一个人,这才说了句:“我爷爷快回来了。他绕道又去了巴塞罗那,不然这会儿已经到家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年夜饭。”
杜若枫不明所以:“所以呢?”
爷爷回来怎么了。
梁思悯也没有瞒着,“有人等着做空中昇,再低价收割。明年有一个项目,本来只有中昇吃得下,但如果中昇自顾不暇,那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咬咬牙也要拿下,但勉强吃了,如果噎住了,就离彻底破产不远了,放弃这个项目,那就意味着中昇明年的业绩会更加难看,离破产也不远了。打舆论战虽然可耻,但真的有用啊!中昇现在的股价一跌再跌,但毫无办法。”
目前没有什么可以挽回口碑的办法。
那就让对方得逞得更彻底一点好了。
杜若枫听到这里才似乎有点明白:“你爷爷已经二十多年没回过衍城了,所以没人料到他今年会突然回来,也不知道他手里到底还有没有牌?”
很多舆论甚至是梁思悯自己推的,幕后的人估计觉得自己势在必得,快要得逞了。她爷爷回来可能会是个大变数,如果对方慌乱,就可能自乱阵脚。
梁思悯点点头:“嗯。季家人死活不让季旸拿大权,就是怕出变故。怕他明年临阵倒戈,来帮梁家。没办法,谁让我红颜祸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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