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旸坐下来,把她拉过来坐在腿上,腾出一只手继续签字,顺便说:“你这成语是体育老师教的?”
从一而终能用在这里吗?
说完,他想起什么,突然手顿了一下,侧头亲了下她的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开玩笑的。”
他挖苦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时候刚回国入学上台做自我介绍,她有点紧张,语序混乱,用错好几个词语,她紧张又表情认真的样子大概很有喜剧效果,但都没敢笑。
偏偏一向不苟言笑的季旸,突然偏头笑了声,他在学校本来就显眼,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看,他一笑,其他人就像解除了封印,哄堂大笑。
老师生气地敲了敲桌子,逮着几个笑得大声的数落两句。安慰她同学们没有恶意。
梁思悯还是有些难为情,更多是生气,于是老师安排她坐季旸身边空位的时候,她还非常不情愿。
一坐下,季旸就想跟她示好,但她根本不理他,他扯了她袖子,还没说话,梁思悯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凶巴巴的,很不耐烦的样子。
季旸长这么大哪儿遭受过这种冷遇,一时语塞,自尊心作祟,阴阳怪气一句:“哦?你很讨人喜欢?”
俩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了。
后来俩人就没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是你呛我一句,就是我挖苦你一句。
刚开始是真的讨厌,后来大概就是习惯了。
就连现在,俩人都没办法扭转这种状态。
所以梁思悯这会儿觉得莫名其妙,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哥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除了那件事,应该没有别的能让他敏感到这种地步了。
季旸没说话,只是眼神有点愧疚。
竟然还真是,梁思悯捧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睛:“都五岁时候的事了,我早忘了。我以前就挺讨厌我爸妈和我哥大惊小怪的。”
季旸又亲了她一下,不想再继续这种沉重的话题,怕惹她不高兴:“知道了,你还没说你过来干嘛,找我有事?怎么没提前跟我联系。”
他附耳,轻声问:“担心我?”
梁思悯被他说话声音刮得耳朵痒,微微躲了一下,又被他单手扣着后脑勺拖了回去,亲了下她的耳垂才罢休。
“或者……想我了?”他轻笑。
季旸倒也忙到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暂时没脸去她家,也不想带她回西郊徒增不愉快。
公司最近焦头烂额的,不停有人去老宅试图找老爷子老太太求情或者敲打,季家人耳根子软,他为了自己能快速让明达回到正轨,把爷爷都打发在家里了。
季家任人唯亲的时候太多了,不然也不至于把公司搞成这样。
所以他必须回去看着点。
至于约她出来,最近这情况,他觉得她还是尽量别外出比较好。
以至于两个人就这么相隔两地了。
“不行吗?”梁思悯难得没跟他唱反调,盯着他,“犯法?”
季旸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承认想他和担心他,彻底丢了手里的笔,两手抱住她:“我老婆嘴硬也这么可爱。”
梁思悯无语,捂住他的嘴:“闭嘴。”
好肉麻。
“亲我一下。”季旸按了下她的腰。
梁思悯浑身都是别扭的,她其实想跟他接吻,可被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就这么亲他显得自己很惯着他似的,于是她抓了他的手:“忙你的吧!”
但也没有下来,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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