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是她自己!
雪棠手忙脚乱将旁边的画轴也翻了开来,画中的人都是她,栩栩地画着她从十二三岁到十五六岁时的面容。
凝着那些画卷,雪棠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去,像扔烫手山芋一般把画轴扔到一侧,忍不住伏到一侧干呕起?来。
她万没想到光风霁月的皇兄会这样龌龊。竟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对她起?了不轨之心,甚至还夜探寝屋,将她身穿小衣亵裤的模样画了下来。
一幅幅画卷将雪棠对沈离的崇敬和亲近之心尽数撕碎,唯留下厌恶。
她拿出火折子,扔到画卷之上,亲眼看?着火焰把画卷吞噬殆尽才转身走出密室。
太后已?等在花厅,看?着雪棠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得意非常。她含笑看?着雪棠,温声问道:“你可看?到了画中之人?”
雪棠点点头。
郑太后笑意愈甚,接着道:“你皇兄枉顾人伦,早早便对你起?了天理?不容的心思,身为?他的母亲,哀家?也万分愧疚,你若想摆脱他的桎梏,哀家?可想法子将你送出皇宫。”
雪棠虽透骨酸心,好歹也没失去神志,郑太后恨她入骨,一直碍于沈离的庇护,才不敢对她下手。
她若是由郑太后送出皇宫,恐怕当即便得命丧黄泉。
再者,皇兄是她最?亲近的人,她虽憎恨皇兄早早便对她起?了龌龊心思,却也不想把皇兄的龌龊行径告诉旁人。
她憎恨厌恶皇兄便罢了,定不能让旁人也对他生出鄙夷的心思来。
雪棠摇了摇头,瞪大眼睛看?着太后,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母后在说什么,儿?臣听不太懂。”
平素里?越是单纯娇憨的人,装傻充楞的时候越不容易被人识破,见雪棠那副模样,郑太后怔愣在原地,甚至开始怀疑起?她的推测。
趁着郑太后怔愣的功夫,雪棠低声道:“皇兄的心上人果真生了一副好模样,可惜,我心眼儿?小,容不得旁人比我生得好看?,我不能拿那人如何?,却能奈何?她的画像,我已?把那人的画像都烧了去。”
什么叫死无对证,现下便是,左右今日只雪棠一人见到了画卷,且她又把画卷烧成了灰烬,便是郑太后心有疑虑,也没法子再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罕见的,郑太后生出了几分无能为?力的怅然?感,只觉得白忙活了一场,竟是让雪棠给耍弄了。
她气?急败坏地剜了雪棠一眼,转身向豫章宫折去。
雪棠病了,这一场病来得又急又猛,沈离返回皇宫的时候,也尚未痊愈。
沈离一回京都便直奔长乐宫,踏进寝屋浓重的汤药味扑面而来,床幔挂在金钩上,一眼望过去,便可看?到雪棠消瘦的侧影,以及床榻边盛着药汁的海碗。
沈离大步踏到雪棠身前,目不转睛凝着她,低声问道:“可是宫人伺候的不好,如何?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雪棠连看?沈离一眼都觉得恶心,目光直直盯着挂在床头的如意穗子,半句话?都不言语,直把沈离当空气?看?待。
沈离自然?知晓雪棠冷待他的原因,他原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哪里?能想到雪棠竟会和郑太后声东击西,闯入密室。
他一手端起?药碗,另一只手去扶雪棠:“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不管怎样总不能拿身子开玩笑,快起?来把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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