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你们要心里有数。另外针线房要做过冬的衣裳,还有鞋、靴、帽、袜、赏人的荷包
都要在腊八前做完,具体选什么花色什么样式你须仔细和管事妈妈们商量。”
丽婉心道大姐姐得了交际的权利,但巡夜又是个得罪人的活儿,好坏参半。自己管针线房和茶房任务繁重,往年年前把衣裳赶制出来就行,今年又是三妹妹过十岁,她和三妹妹要定亲,尤其是她冬月定亲。小傅氏说是腊月初八,那不可能她文定的时候,丫鬟们还穿旧年的衣裳,她得勤勉催着些。
“三姑娘和四姑娘,你们虽然年纪小些,但说小也不小了。也都是读书识字的人,不比你两位姐姐少什么。三姑娘管家中瓷器,举凡杯碗盘碟,瓷器及铜、锡器皿都该你管,四姑娘则专管香料,家中各处香炉,香料都该你管。”
莫说是姑娘们,就是仆妇们也是服气。二房的二太太也算是不偏不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过是管着瓷器,只专管这个,两个大一点的都是管两项。
四位姑娘领了命,小傅氏厉声道:“也不消你们现在走马上任,今日分派了任务,你们自己去找管事的妈妈,只一条,若我知晓谁在姐妹中倾轧,恶意坏事,家法处置。日后你也别怪家里的人不给你机会,你们的表现全府上下都看着,都给你们自己争气。”
饶是丽姝见娘粉面含春都有点害怕,但转眼又听小傅氏道:“自然,如果谁表现得好,我赏她。”
其实丽嘉以前是听过玉屏抱怨的,说那时小傅氏管家时,治家很严,非寻常人能够比拟。可实际上她并不厉害,许多事情都是边做边学,但她威严甚重。
之前丽嘉觉得言过其实,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姐妹四人等散了之后,各自去忙活,丽嘉又要找她娘傅氏去问拜帖如何写,收帖子如何弄,还得准备晚上巡夜,总之没有喘息的时候。
丽姝当时就去了瓷器库,她亲自翻看了册子,又找管事问询情况,自己总不能瞎指挥。
而丽柔也欲去忙,却有了丽贞过来了,她自持是长房的人,不受小傅氏管教,又问丽柔管什么,听说她只管香料,嗤之以鼻。
“我看那位太太是故意的,就管这么个香料值当什么呀!”按照丽贞说的,就该管账本操持宴会。
丽柔却知道她说的不对,尽管她不喜欢小傅氏,但也承认她的安排是对的先从小事
做,再挑大梁,没有人能一蹴而就。
但她不能这么说,只好道:“三姐姐也只管着盘子呢,我总比她稍微好点儿,若是磕了碰了就难说了。”
丽贞拍手:“那可太好了,我真想给她添堵。”
丽柔皱眉,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怪丽姝运气不好,惹了丽贞吧,她反正是谁都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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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娘只让她管瓷器,丽姝不觉得大材小用,甚至还觉得每一行都有门道,这瓷器亦是如此。瓷器可不仅仅是杯碗碟子那些,还有好些瓷瓶等等。
库里一股霉气,丽姝进去时,忍不住捂着鼻子道:“怎么里面的潮气这么大?”
这管瓷器库的人是钟妈妈,今年四十余岁,一对吊梢眼,看起来颇有些精明的样子,她见丽姝年纪小,于是编胡话道:“这一年到头宴会也没多少,放在这里久了就沾灰了,姐儿小心,千万别把衣裳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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