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赋应付一二就成。”
“你真是天真,我这可是为了我曾家的脸面。”曾云熙说的振振有词。
曾云舫十二岁就已经是童生了,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是刻苦,这个苦曾云熙吃不了,但他也是立志要中秀才的,有了功名才能见官不跪。
“那三哥你就更该靠自己了,你也是要下场的人,咱们之前去那些诗会,你还是挺自如的,怎么今日如此紧张?”曾云昉不解。
曾云熙道:“我提前打听过,若是没有郑灏,我压宋明霁没问题的,听闻他不好读书。但是郑灏可是举人了——”
“三哥
,你输给他也不亏啊,人家都是举人了。”
“也是。”曾云熙也想的开。
他不知怎么见四下无人,又仰头问:“她,她还好吧?”
曾云昉虽然没听到他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又知道他所说的“她”是谁,曾云昉看了三哥一眼。这个哥哥从小就知道怎么在先生眼皮子底下溜走,知道一切好玩的事情,在那时还是小时候的他眼里,觉得他无比伟大。
即便自己的娘和二伯母关系并非很好,但也很喜欢这个表哥,他天生就懂人情世故,上上下下没人不喜欢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做人何时何地都游刃有余的人,居然会为情所困,在钟表姐悄悄送走后,病了数日,仿若没事人似多的。曾云昉也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堂哥又提起来。
“她很好,上个月我姨父来信说给我表姐说了一门亲事,是当地县令的儿子,我姑父又在县衙里有了营生,婚期定在明年。”曾云舫道。
曾云熙笑道:“这就好,这就好。”
他走了出去,不知怎么曾云舫总觉得堂哥的背影有些萧索。
比起宋、曾两位的紧张,郑灏的心情也未必轻松,他主要不是因为可能会被岳父考较,而是他娘说的另外一件事情。
“你岳父和岳母对你都十分看重,你岳父的任命估摸着快要下来了。马上就要进官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辅佐工部尚书治黄河,怕是要去济宁。”郑夫人看着郑灏道。
郑灏知晓岳父刘承旭家学渊源,对治河颇有心得,在今年还上疏皇上,皇上虽然不怎么上朝,但还是知道什么人是人才的,现下有这个结果也很正常。
但娘说这些的意思是……
他抬头看向郑夫人,郑夫人眼中带着趣味:“所以,你岳父母有意让你们未婚夫妻见一面,到时候又是几年不能相见了。”
郑灏不轻松的正是这件事,他已经是举人身份,所以诗会参加了也不少,甚至能说的上的是游刃有余。
而面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远远比诗会更有难度,比如送什么,还有说什么话,这就是很让人困扰的问题。
他被人称为幼而爽悟,博闻强识,但那些大多都是读书,或者作为世家子弟的礼仪,可没有人教他怎么和小姑
娘交往。
他出自荥阳郑氏南祖,十一岁时曾经是宰相的祖父去世,父亲在家中丁忧,那时就告诉他要他一定要继承祖父遗志,将来兴许南祖郑氏再能出一位宰相。
头一次,他去了卢家,请教妹妹卢夫人。
卢夫人十五及笄而嫁,出嫁已经几年了,她没料到大哥这个时候来,无他,因为大兄郑灏素来十分守礼,似乎除了读书就没有任何爱好,完全能称得上天之骄子,虽然出自宰相门第,父亲又是部堂级高官,完全能凭借父祖过的极好,哪里知晓他非常有志气。
兄妹二人的感情实在算不得很好,现下兄长上门,她正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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