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姝心想岑时放和萧昀暗斗到殃及池鱼了,这门亲事肯定不成了。
这一日一大家子在一处用完膳后,徐夫人留小傅氏说话,姑娘们都回各自的院子,丽姝早已累倦,扶着丫鬟的头回去,随意梳洗一二,就睡了过去。
却不知刘承旭正听刘太夫人提及岑时放。老太太道:“他官位高,又有实权,我听闻他父亲似乎身体不好,他极有可能直接成为侯爷,这有什么不好?你偏要反对。你想想,当年你还有傅氏姐妹为难呢?少年多轻狂,我看他就不错。你也不同意你外甥,现在连侯爷世子你也不同意?”
“娘,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大来信和我说起裕圆做的事情太荒唐了,我也巴不得亲上加亲,您看曾家处理的滴水不漏,曾老二待我毕恭毕敬,从不提及过往,这才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我外甥呢,还有丁姨娘去信给我,她也是侍奉我多年,之前兄长侄女都故去,我也看在她的份上,要替丽柔寻一户殷实的人家。至于岑时放,他……”刘承旭把船上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况且我是文官,和勋贵结亲也没什么好处,反而将来被拖累就不好了。娘,当年爹位极人臣,和首辅同站一排,何等威风,可一旦获罪呢?儿子不需要那么些富贵。”
刘太夫人没想到岑时放背景藏的如此深,还做出这等事情,明明说要
求娶丽柔,结果还派人去弄刘家的船,制造假象,这人心思太深沉了。
“那你想好许配给谁没有呢?丽柔的年纪可不小了。”刘太夫人问道。
刘承旭就道:“是我的故交于家的儿子,听说他学问不错,人也是忠厚老实。他爹爹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人实在是淳淳君子之风,他前些年得病去了,我总得照拂一二。于家虽然清贫一些,可日子过的清静,我也会尽力扶持的。”
刘太夫人就不同意:“你也真是,你看连丽婉都能嫁到曾家,你现在都是二品官了,还把个女儿给你做顺水人情?”在刘太夫人眼里,丽柔比丽嘉和丽婉还强,应该嫁的更好,这样才符合嘛!
“我先见见他吧。”刘承旭道。
次日一早丽姝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不知道前世最憎恨的于懋忠居然来家了,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快到午膳了。
她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我还得去请安呢?”
“是老太太太太都说让我们别喊的,您放心,二姑娘那里也没起来。”
但丽姝还得先去小傅氏那里,去了那里才知道于懋忠居然来了,丽姝心想,这个狗东西,她一定得揭穿她。
即便她和丽柔关系不是很好,但丽柔顶多就是皮里阳秋,于懋忠才是真正罪大恶极之人。
“娘,那个于懋忠怎么样?”
小傅氏听女儿恶声恶气的,连忙道:“你爹爹和你于伯伯那是生死之交,你怎么如此说话。不过,这个于懋忠听说嗜赌,真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嗜赌,你爹正教训他呢。原本你爹和他写过信,夸他文章写的很扎实,人淳朴,有乃父之风,没想到居然好这个……”
丽姝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发现的?”前世她急匆匆出嫁,爹爹还说于懋忠为人老实呢。
小傅氏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这不是要替丽柔寻夫婿吗?丁姨娘自然也要出来看看,正好那孩子在我这里请安,丁姨娘转身就和我说他手上长的茧的位置正好是常常摇色子的地方,八九不离十了。我就和你爹爹说了,你爹爹诈了他一下,居然就诈出来了,家当都输的没了。”
再也想不到居然是丁姨娘看一眼就发现了,记得那时傅氏病倒在床,前世操办自己婚事的人都是丁姨娘,丁姨娘是见过于懋忠的,她却一言不发,什么都没说。
所有人都在高处凝视着她掉进深渊,丁姨娘静静的看着她嫁给赌徒于懋忠,傅氏以及身边人接到她的血书见死不救,甚至是爹爹,他也没有真正的上心。大家都只想把她这个上了花轿都被退婚的人快些送出去,管你嫁的是谁,她们都不会管。
就和娘一样,当初好容易有了身孕,却被傅氏身边的人,还有苏姨娘,甚至丁姨娘推波助澜,所有人一起猎巫,最后身体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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