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已经两天不吃饭了,怕是……快不行了。”
小姑娘仰起脸,满眼都是绝望的悲戚。
喻商枝和温野菜半点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地跟着赶到了孔家。
到了地方后,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异味。
可除了这股难以避免的味道之外,破旧的小院和土坯屋里都收拾地干干净净。
到了门口,孔麦芽指了指黑洞洞的门内。
“我爹就在里头。”
喻商枝朝里浅浅看了一眼,随即道:“阿野,你陪麦芽在外头坐坐,我进去。”
虽不知喻商枝的打算,但温野菜仍旧点点头,揽过孔麦芽瘦弱的肩头。
“麦芽,听你喻叔的,咱们在院子里等等。”
孔麦芽一路都在无声地流泪,这会儿也依旧含着眼泪点点头。
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喻商枝是她最后的希望。
而那十五文,也是自己的全部家当了。
温野菜兀自长叹一声,张望了一圈,简直想不到这么个小丫头是怎么撑起这个家的。
另一边,喻商枝已经进到了门内,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男人几乎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张皮,身上盖得被子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可喻商枝却仿佛浑然未觉,搬了个瘸腿的凳子,勉强在床边坐下。
他拿出脉枕,伸手去握男人的手腕,对方有了直觉,缓缓地睁开眼,动了动眼珠子。
“你是……谁?”
本就是瘫痪在床的病人,又两天水米不进,喻商枝看出来他已经一脸死气。
自己若再晚来一点,必定回天乏术。
“我叫喻商枝,是温家菜哥儿的相公,村里的草医郎中。”
喻商枝简略地说完自我介绍,看了孔意一眼,不顾对方眼神里的抗拒,他的手指搭上手腕内侧,不多时就得出了结论。
目光闪动,他收回了诊脉的手。
“你女儿麦芽拿了家里仅有的钱去请我出诊,说你两天吃不下饭,疑心你生了病。”
他说完,见孔意移开了目光,怔怔地望着房梁。
那一双眼睛里空空如也,早就没了光。
喻商枝缓缓阖眸又睁开,突然沉声叫出对方的名字。
“孔意,可我知道你并非因病而不能进食,你是故意绝食。”
……
“你想死,对么?”
床上被瘫痪折磨至今的男人,乍看之下几乎不成人形。
他干瘪的脸动了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一声叹息没入这个不见天日的破屋。
“是,喻郎中。”
他轻声道:“我……活够了啊。”
喻商枝见过形形色色的病患,有的人求生意志无比强烈,哪怕病魔缠身也要想尽办法四处寻医,只为求到一线生机,也有的人失望了太多次,认定了自己迟早会死,反而宁愿痛痛快快地走,如此可以少受许多罪。
而孔意显然是最苦的那一类,瘫痪这等病症,哪怕家财万贯也很难治好,在这样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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