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果的相公韩六子也是个大多数时候听亲娘话的,蔡百草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上回执意要带杜果去喻商枝那里把脉,已经很难得了。
他闷头吃干粮不说话,他爹韩坎子更是个不爱掺和事的,杜果默默叹气,把咸菜往蔡百草面前推了推。
蔡百草哪里还吃得下?
如今村里都说温野菜有福,旺夫,没看当初差点病死的小郎中,都让他给旺活了么?
这样的人若是当初嫁到自家来,说不准那些好运道就全是自家的了!
闻着那肉味,刚刚咽下去的馒头好似在肚子里泡了水,堵得她气都喘不匀,当即就胡乱对付了几口,坐到一旁靠着树干不说话了。
杜果望着小心眼的婆母,皱着眉摇了摇头,随即又揉了揉肚子。
他中午没吃什么,只觉得没胃口,且肚子还有点不舒服。
但这个麦收的关键档口,他也不敢提这件事,生怕被家里人以为是想要偷懒。
想及此处,他看着自家的好几亩地,只盼着快些能把麦子收进仓,夜里就能踏踏实实睡一觉。
无人理会蔡百草的酸话,反正谁都知道她家定然是吃不上油饼。
喻商枝也没久留,一想买料包回去煮的两家人说好,五文钱卖他们一份后,就拎着水罐回到了自家歇息的树下。
温二妞已经抱着肉夹馍吃得嘴巴都油汪汪的,温野菜手里的却一口没动。
喻商枝奇怪地看过去,就见温野菜拉着自己坐下,也不嫌热,非要贴过来道:“等你一起吃呢。”
原来如此,他勾了勾唇角,也拿起一个肉夹馍吃起来。
这东西热有热的滋味,凉也有凉的滋味,反正在劳累了一上午的几人口中,美味地无法用言语形容。
很快竹篮里的八个饼就被分完了,温二妞吃了两个,喻商枝和温野菜则一人三个。
按理说喻商枝平常吃不了这么多,足以可见干农活的消耗确实大。
吃饱喝足,温二妞有点困,但也不闲着,开始低头揪衣服上的麦芒。
这麦芒就是割麦子时,各家汉子无论多热也不敢脱上衣的原因。
一根根麦芒就和针一样,隔着衣服都能扎到肉。
一旁的温野菜也是同样,撸起袖子抓了几下,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
“抓破了更难受,我带了药膏。”
紧接着温野菜兄妹俩就看喻商枝和变戏法一样,又从竹篮里摸出一个小药罐。
“这是什么?”
温野菜凑过去看,他现在可算知道喻商枝每天都在东屋里捣鼓什么了,看看这好东西,一个接一个。
“止痒的,里面有薄荷、甘草,还有冰片。”
他把温野菜的手臂扯过来,轻轻吹气,拂去上面的两粒麦芒。
随即用手指挑起一块药膏,仔细地涂到被温野菜挠红的地方。
“还真是,抹上就不觉得痒了。”
温野菜惊喜地看向那个药膏,“而且闻着就觉得凉快。”
喻商枝点头,“这东西还可以驱蚊,很多读书人还拿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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