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杜果不仅是昏倒了,手还被镰刀划出一个口子,正在呼呼往外冒血。
韩六子险些腿软地站都站不起来,好半晌才终于颤颤巍巍地把杜果扛在肩上,哭丧着脸往田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爹!娘!快去请郎中!果儿怕是不行了!”
韩坎子和蔡百草简直被他吓得三魂六魄飞了一半,等到看见杜果儿的模样,方知大事不妙。
“好端端的怎么昏倒了!没想到这哑巴还是个病秧子。”
蔡百草话才出口,就遭了韩六子的埋怨。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赶紧的,去喊郎中来!”
“喊郎中?哪个郎中?”
蔡百草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坎子此时回头瞪她一眼,“难不成咱们村还有别的郎中,当然是温家那个姓喻的!”
喻商枝将最后一道草绳系紧,眼前便又多了一捆沉甸甸的麦子。
不得不说,收获这是虽然辛苦,但成就感也是实打实的。
温野菜站在一旁,用草帽使劲地扇着风,温二妞已经累瘫了,跌坐在地上,汗水淌了满脸,变成了小花脸。
喻商枝正想着要不要去田边把水罐提来,大家都喝点水再继续,就见温野菜望着远处,突然眯起眼。
“那边闹哄哄的,像是出了什么乱子。”
“在哪呢?我看看!”
温二妞一听有热闹看,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可惜她长得矮,再怎么蹦高也只能看到一片麦田。
喻商枝顺着温野菜指的方向看过去,没多久就皱起眉。
“我怎么看着,是朝咱们这边来的?”
事情着实出乎意料,喻商枝没想到下个地都能遇到病患,且还是来找自己把过脉的韩家夫郎杜果。
见他面色苍白的模样,他第一反应是中暑,随即又看到手上的伤口,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幸而他在家中时,就考虑过割麦子很容易被镰刀割伤这码事,提前带了些止血的外伤药。
“二妞,去板车上的竹篮里,找一个红塞子的小药瓶,再拿些干净的水。”
随后又问道:“谁有干净的帕子,能借来用用?”
听说杜果受伤了的白屏匆匆跑来,闻言掏出了自己的帕子。
“这帕子昨天刚洗过,今日也没用过,成不?”
“可以。”喻商枝接过来,等到温二妞取过药粉和水后,迅速替杜果清理了伤口,又把药粉倒上,再以帕子包扎。
“我还头一次见手上出血,人还能晕过去的。”
有人探头瞅了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喻商枝没看是谁,但很快摇了摇头。
“这手上的伤口八成是摔倒时磕在了刀刃上,果哥儿昏倒不是因为这点子外伤。”
说着见杜果还没有转醒,便用力掐了两下小哥儿的人中,随即替他搭了个脉。
很快,意识到杜果的脉象意味着什么后,喻商枝目光十分复杂地看了一眼韩六子。
而韩六子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怀里的杜果已经悠悠转醒。
他不会说话,只能茫然地看向围在自己头顶的一圈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想要比划手势,又发现一只手疼得动不了,登时就生出几朵泪花。
韩六子把他抱紧,着急地问喻商枝道:“喻郎中,你把脉可把出什么来了?果儿为何突然昏倒?”
喻商枝瞥了他一眼,又看向站在后面的蔡百草夫妻俩,深深叹了口气才道:“首先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果哥儿有了身孕,已有月余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