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村子里出了名了,老姐姐既是梧桐镇底下村子的,没听过倒也正常。”
童元氏愣了愣,后头的孙苗和黄莺也对视一眼,这出了名是几个意思?
听起来,起码肯定不是坏名声。
杜桂花见状便把童元氏拉到路边,细细同她说道:“老姐姐怕是不知,这小郎中是斜柳村的一个哥儿家的上门儿婿,据说从前跟着一个村里的老大夫学了一手本事。先前他们村闹了时疫,那娃娃病了好些,好几个差点就没命了,多亏了这喻郎中出手救治,村里的娃娃们都好了不说,也没让这时疫传到其它村去。”
时疫在人们的眼中看来,就已是极可怕的事,所以没有比能治好时疫,更能证明一个郎中的水平。
说完后,杜桂花道:“不过都是听人家说的,我这方子刚开回来,也不知好不好使。”
杜桂花的女儿听见了,生怕她娘回头反悔,又不肯喝药,赶紧说道:“娘,人家喻郎中的本事可不作假,姨母的老毛病不就是他治好的?”
想到自己大姐,杜桂花不得不承认道:“那倒是,要不是那样,我也不可能跟着你们来。”
说罢同童元氏解释道:“我家里头的大姐,老胃病多少年了,动不动就疼得直不起腰,倒是没想到吃了这小郎中的几副药就好得差不多了,上回我去串门子,她说有日子没犯了,也敢吃点平日里不敢碰的东西。”
杜桂花的儿子也道:“就是,娘,而且我之前不是去钱员外家帮忙打麦子,还听那边的人说起,这喻郎中给钱员外家的少爷看过病,钱员外还赏了他好些东西。”
这下连杜桂花都吓了一跳,“还有这等事,你怎么头一回说?”
杜桂花的儿子抓了抓脑壳,“这不是忘了,刚想起来,再者说那人是个钱家的管事,就随口提了一句,我也不敢多问不是?”
一听钱员外的名头,杜桂花喃喃道:“人家钱员外多大的家业,竟能让这么个小郎中给亲儿子看诊……”
不用她把话说完,童元氏已经和她想到了一起去。
那可是钱员外!就是他们梧桐镇人也听说过,那可是在凉溪镇富甲一方的人物。
童元氏回头看了孙苗和黄莺一眼,拍了拍胸口,好歹刚刚没让这两个人上去寻喻商枝的晦气,人家可是在员外面前都得脸的人,冒冒失失地得罪了,怕不是一只手就能他们碾死。
童元氏见杜桂花也没了和自己再多说的意思,便道:“听起来确实是个有真本事的,谢谢大妹妹,我们一会儿也找他瞧瞧去。”
杜桂花回过神,点头道:“正是这个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们从梧桐镇来一趟也不容易。要我说,老姐姐你要紧趁这个机会看看,且一次诊金不过十五文,比镇上便宜多了!”
童元氏清楚地记得,秦老郎中在村里行医,诊金也从来只收十五文。
“成,多谢大妹妹,耽搁你们一家子赶集了。”
杜桂花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客气,便招呼着儿子、女儿两家转身走了。
再回过神时,童元氏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夫郎和儿媳妇,果然都是哑了嘴,这会儿不说话了,忍不住数落道:“你看看你们两个,差点就坏了事!听见了没,不说那喻小子如今是不是庸医,人家已是得罪不了的人物了。”
孙苗努努嘴,“这小子倒是有本事,竟还能诓了个哥儿让他上门,这不就是吃软饭么?”
童元氏瞥他,“你管人家吃不吃软饭,又没吃到你家头上去。”
说罢又想,过去自个在村子里,可也没少说那喻小子坏话,这要是遇上了,万一人家还记着仇,怕不是要因此招祸。
“这事以后谁也别提,更别四处说喻小子的坏话,咱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和他那种人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牵扯最好。”
孙苗和黄莺也知道其中利害,各自点点头,表示听婆母的话。
童元氏赶忙拉着他俩换条道走了,别说主动凑上去,现在只盼千万别遇见。
喻商枝将半坡村的人不见了的消息告诉温野菜,肉眼可见自家夫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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