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把这个情况告知了许百富,许百富也很快敲锣召集了村人,通知大家没事不要去山脚下转悠。
在家里多做几个浇了火油的火把备着,关键时候可以吓唬一下野猪。
说归说,几日过后野猪也没来,大家遂渐渐放松了警惕。
村内,严家。
严虎妞坐在灶房里掰完了几根干玉米棒上的玉米粒,便算是把今天手里的活计干完了。
她拍拍手上的尘,进堂屋跟自己娘亲喊了句,“娘,我今个儿想去找二妞绣花。”
严于氏在屋里给棉被里子打补丁,她那小儿子睡觉不老实,上回刚在棉被另一侧打了个补丁,这才一个月,又把另一头给蹬破了。
她低头抿了棉线穿进针鼻,随后抬起头道:“去吧,别空着手,记得拿点干枣和花生,对了,不是还有红薯干,你也装一些。”
她家虎妞大小就和温家的二妞关系近,两人年岁一般大,还都不是个温婉性子,小时候还跟着村里小子舞棍弄棒的玩什么打仗游戏。
那会儿温家在村子里风评不好,好些人都劝严于氏管管虎妞,让她别跟二妞走那么近,再被带坏了可怎么办?
严于氏不懂为何如此,在她看来温二妞是个好丫头,温野菜这个长哥儿也当得好,她不让虎妞和二妞玩,那成什么了?欺负人家三个没了爹娘的孩子么?
后来虎妞和二妞都渐渐大了,虽说偶尔还流露出些假小子脾性,但好歹也都开始学些女红。
起码如今凑在一起玩的不是爬树、滚草坡,而是比着谁绣花好看了。
自从温家的日子过起来,因为虎妞和二妞的关系,虎妞也没少往家带吃的喝的。
严家放在村子里条件也是一般的,严于氏只能紧着家里有的东西,时不时让虎妞拿去送送,算是还一还人情。
虎妞答应下来,找了个布兜子抓了些吃食放进去,又把布兜子搁进自己放绣线和绣绷的小竹篮。
预备包头巾出门时,严于氏又叫住她。
“你顺道看看墩子那混账小子去哪里野了,这么冷的天,亏他还往外窜。”
墩子就是虎妞的幼弟,家里最小的孩子,今年六岁。
这小子从生下来就不省心,现今更是村里同龄孩子里最调皮、最不听管教的一个,偏偏还精心旺盛得很,成日里把亲爹亲娘气得倒仰。
正巧这时虎妞的大嫂,严于氏的大儿媳妇从外面回来,她是拿着铜板去桩子家买豆腐的。
严于氏忙问,“冬香,你路上可看见墩子了?”
胡冬香摇摇头,“没看着呢,这天寒地冻的,也没见谁家小子在外头玩。”
严于氏没来由地心有点打突突,奈何家里两个男人都去镇上做工了,她想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起身拿过挂在一旁半新不旧的棉袄套上。
“虎妞,我和你一道出门,去找找那小子。若是找到了,看我不好好拿鞋底子抽他一顿!往后到过年,他都别想给我溜出去玩儿!”
出了门,母女俩却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找。
走了几步,见有一户人家的门开着,一个老夫郎正要转身回去,严于氏连忙上前把人叫住。
“刘家小伯,您可是从外头刚回来,有没有瞧见过我家墩子了?”
那老夫郎停下脚想了想,“没瞧见。”
他见严于氏一脸愁容,不禁问道:“怎的了这是?墩子找不见了?”
严于氏苦笑,“嗐,也不能说找不见,就是头一个时辰就出去野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我这心头不踏实,这不寻思出来寻寻,带回去好好打一顿!”
老夫郎一听,也道:“是得赶紧找找,现今这个天,水泼出来都结冰呢,可别是在哪里摔了。”
严于氏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慌了神,正待走时,老夫郎的儿子挑着两桶水从远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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