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就想着可能会在外面住一晚,喻商枝还心细地包了几粒自家做的澡豆,正好派上用场。
两个小的洗白白以后,奔向了屋内的两张大床之一。
喻商枝则转到屏风后,替温野菜宽衣。
都是老夫老夫了,也没什么害臊的。
喻商枝额外拿了两条客栈供应的布巾铺在浴桶边缘,又往浴桶底部扔了一条,让温野菜踩着,也好防滑。
温野菜自问,若是易地而处,自己绝对想不到这些。
喻商枝站在浴桶旁,用葫芦瓢舀着兑好的温水替温野菜冲洗。
后者扶着浴桶的边沿,在热气的熏蒸下有些犯困。
见喻商枝一本正经地替他沐浴,还搓开澡豆帮他抹后背,温野菜不禁想到以前他俩可没少在家里那个大浴桶里胡闹。
脑海里因此冒出些许画面,温野菜脸颊微微发红。
喻商枝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伸手试了试水温,关切道:“是不是水太烫?”
温野菜赶紧摇头,“没有,正好。”
喻商枝望了他一会儿,笑道:“那你怎么……脸这么红?”
四目相对,各自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澡豆揉搓出的泡沫滑溜溜的,冲掉后露出光洁的肌肤。
温野菜觑着喻商枝,觉得他一副旁骛的样子,犹豫了好半晌,实在忍不住,小声问道:“相公,你现在看我,还有……咳,还会想那档子事么?”
他有时候看自己,都有点嫌弃。
以前他细腰长腿,肚子上的肉都硬邦邦的,喻商枝不止夸过一次他好看。
现在呢,肚子老大一个,腿脚总是浮肿,脸也胖了一圈。
而且孕期不能同房,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多久没开过荤了。
喻商枝这人想做到心无旁骛的时候,便能集中精神,排除杂念。
奈何温野菜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就让他方寸大乱。
一瓢水舀得太满,拿起来时手一晃,便有不少泼到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看向温野菜时是既无奈,又想笑。
这问题问的……
“你说呢?”
喻商枝的反问让温野菜怔愣。
喻商枝怕他着凉,三下五除二冲干净身上滑腻的泡沫后,又帮他擦干,穿上外衣。
“咱们去床上再说。”
温野菜捕捉到某两个关键字……又可耻地想多了。
不过看喻商枝还能淡定地把他塞进被窝,那应该就是没那个意思了。
他摸着滚圆的肚皮心道,小崽子,你再不出来,你两个爹爹早晚要饿死。
伙计进来搬走了全是脏水的浴桶,又放下一壶能入口的热水。
酒楼窗下走过打更人,听着阵阵梆子响,便知道时辰当真不早了。
往常在家里时,这会儿全村基本都睡下了。
把房门在内侧栓严实,喻商枝先去看了一眼温二妞和温三伢。
见他俩正并排躺在床上说话,便道:“我先熄了这边的灯,你们早点睡。”
两人乖巧应是。
房内的一半倏地没入黑暗,喻商枝轻手轻脚地穿过一个安放着贵妃榻的隔间,转向帘幕后的另一张床。
垂下床帘,掀开薄薄的锦被,躺下时喻商枝也是一惊。
睡惯了村里的土炕,这县城客栈里的被褥简直暄软地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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