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城考了。”
武举的时间在县试之后,算算日子,许狗蛋还没考完回村,更不知结果如何。
温野菜瞥她一眼道:“怎的,是不是也想让许家小子尝一口状元糕,沾沾三伢的喜气?”
温三伢笑嘻嘻道:“那倒是不用,这考科举的拜的是文昌君,狗蛋他们拜的是关公!”
温野菜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
“你倒是算得清楚。”
喻商枝则在想另一回事。
“三伢现今得了城郊十亩的官田,我寻思着也好趁机在城郊起个小庄子,到时候春雏下来,养些鸡鸭,这生计不就起来了?”
温三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转而拉起温二妞的手道:“没错,二姐,你不是想养鸡鸭卖钱么?我这些地都给你,你去管庄子!”
温二妞捏了捏小弟的脸蛋。
“好家伙,以前村里的姐儿无非是做个嫁地主老爷的梦,我这可好了,得了小弟的福气,直接当小地主婆!”
因今日家里头又有喜事,虽说三伢去赴宴了,并不在家,但晚间食肆和医馆关了张后,温野菜还是张罗了一大桌菜。
里面一道豆腐,是用了喻商枝想起来的菜谱做的,叫豆腐箱子。
先把豆腐过油炸,成型后切开顶端,挖出里面的豆腐,做成箱子壳的形状,再用肉馅填满,盖上豆腐盖子,上锅蒸熟。
温野菜有心试着做一遍,若是成功了,等回村摆酒时也把这道菜放上。
事实证明这道菜能在喻商枝看过的名菜菜谱上有一席之地,是有它的道理的。
全家人一人夹了一个,吃得唇齿留香。
至睡前,喻商枝抱着年年在屋子中央转悠的时候,温野菜还在揉自己的肚子。
“实在不该把最后剩的那个也吃了的,我夹给你,你还不要,这下好了,给我撑了个十分饱。”
喻商枝摇头浅笑。
“你莫坐着,起来转转,若是实在不舒服,我去给你拿消食的丸子。”
温野菜却犯懒道:“我都刷牙了,还是算了。”
年年趴在喻商枝的肩头,用小手摆弄他的头发丝。
偶尔扯疼了,他这当爹的也不恼。
过了一会儿年年又努力伸手要去够房梁上的灯影,喻商枝遂空出一只手,比划手影逗他笑。
温野菜在一旁看着,不由道:“我看要是以后咱家哥儿问你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想办法给他摘下来。”
旁的人家,汉子抱孩子的机会都屈指可数,又哪里会像他家这个一样,日日对孩子比他这个当小爹的还细心几分。
待到晃悠得年年也犯困了,喻商枝把他哄睡后搁进了小床,再将小床推到小屋,叫来范春燕守着。
这夜里余下的时间,就属于他们小两口了。
桌上余下一点烛光昏黄,温野菜也学着年年,摆弄喻商枝被草药香沁入味儿的发丝。
“我瞧着你这几天都心事重重的,还在为了那疫病之事发愁?”
喻商枝揽着温野菜的肩膀,眼底确有几分忧色。
“这疫病现今看起来没什么征兆,但是若城里有了一个病例,便会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爆发开来。若是衙门提早做些措施防范着还好,眼下看这光景,到时候不帮倒忙就不错。”
温野菜虽没经历过疫病,可以前也听村里的老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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