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对图案太过明显,更有“喻”字的加持,所以记性不错,且还认字的牛二龙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水冲了龙王庙,牛二龙自是迅速归还了荷包,又向温野菜几人道歉。
温野菜和陶南吕也正是从他们的口中,才得知这些日子发生在寿安县的闹剧。
“我们逃到半路,曾经遇到了一伙官差,不过想办法把他们甩掉了。但是当初因我殿后,所以听到他们在议论,说是抓到了一个纵火的人,是这些日子与喻郎中同吃同住的卢郎中的徒弟,他们认为营地走水一事,也和喻郎中、卢郎中脱不开干系,听那意思,保不齐还要抓两位恩公去衙门问话!”
温野菜听到此言,恨不得手刃了彭浩。
“我呸,这个贪官!抓商枝一次还不够,难不成还要抓第二次?”
而陶南吕更是一眼就看透,彭浩定是蓄意瞒报了寿安县的疫病,不然何至于偷偷摸摸地将这些流民关在城郊。
也就是在此时,陶南吕意识到是时候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府城求见韦景林,不然寿安县的疫病,早晚酿成大祸,到时倒霉的便不止是一人、一家乃至一城。
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温野菜一路驱使着马车,狂奔至府城。
一路上,府城的种种繁华他丝毫未曾入眼,一门心思都是如何快点见到知府,想办法救出喻商枝。
他很快见到了知府韦景林。
作为平头百姓,他本该一跪到底,却是刚跪到半截就被叫了免礼。
韦、陶二人老友相见,本该好好寒暄叙旧,可寿安县的疫病就像是一把铡刀,高悬头顶,令人不敢拖延分毫。
陶南吕将从牛二龙等人口中探听到的城中消息,一五一十地转告韦景林,韦景林很快意识到,寿安县的境况,定然已经比自己设想中的更加严重。
他当即做出决定。
“尤大人,你即刻拿着本官手令,与陶庶老一道前往寿安县,彻查寿安县县令彭浩瞒报疫情之事,不得有误!”
对于彭浩这种人,没有个顶头上司亲自前往压阵,他必定还是有恃无恐。
如今同知下狱,韦景林身为一府之首,断然是走不开的,通判前去便是最好的选择。
尤德明巴不得赶紧有个机会表现表现,毕竟他很明白,自己与卫均共事多年,若说自己对卫均的勾当一无所知,就算韦景林相信,他自己都不信!
韦景林之所以还在用自己,无非是已经调查清楚,他这些年在通判任上,虽无大功,也无大过罢了。
至于旁边这位陶庶老,别看现在致仕多年,当年可也是正五品的太医院第一人,不知见过多少次皇上太后的人物,更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下官听命!”
尤德明迅速安排下去,命府中衙役准备车架,又点了好几队人马。
可叹韦景林和陶南吕一对老友,才刚重逢,又要分别。
须臾之间,温野菜便又随着府衙的人马,坐上了由府城往寿安县去的马车。
一路上,他都紧握那枚与喻商枝成双成对的荷包。
……
身处寿安县衙中的彭浩,尚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他听闻手下已将卢杜仲和喻商枝抓来,而这两人因为昨夜身处火场之中,都或多或少吸入了大量浓烟,故而至今还未苏醒。
那个叫玉竹的学徒,更是始终坚称自己与走水一事无关。
县丞在此时,又探出脑袋出馊主意。
“大人,这二人若醒不来,便是他们命该如此,倒是那个叫玉竹的小贼,应当率先严加惩办!”
彭浩捋了捋没几根的胡须,缓声道:“所言不错,那两个郎中就暂且关押,那个叫玉竹的,就以纵火之罪论处!”
说罢他又问县丞道:“那个药方,那些个郎中可琢磨出个名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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