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孩子接过来了。”
温野菜靠在他的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喻商枝在家休养了几日,待到嗓子恢复到哪怕多说些话也无碍了,便应了尤德明的召见,去了县衙一趟。
本以为卢杜仲也会来此,结果到了却未见到对方。
晚些时候才知,卢杜仲自认比起喻商枝,实在称不上有什么功劳,索性称病不出现,免得成了那等沽名钓誉之徒。
“草民喻商枝,拜见尤大人。”
喻商枝撩袍行礼,很快便被尤德明叫了免礼。
“陶庶老,不愧是连您都盛赞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见,这气度果然不凡呐!”
陶南吕捋须笑道:“尤大人,不瞒您说,这位喻小友的医术,怕是连老夫都自愧不如啊。”
喻商枝闻言连忙起身道:“陶前辈此言着实折煞晚辈了。”
陶南吕笑着摆摆手,“莫要谦虚,先前你我初见的那个方子,你可还有印象?”
这些天来,喻商枝一直在家休养,而陶南吕则在为了城中疫病之事奔波,故而还没什么坐下来促膝长谈的机会。
现下陶南吕乍一提起此事,喻商枝才道:“自是有印象的。”
陶南吕深深一颔首,“那个方子甚好,老夫可是还借此,替你在京中讨了个人情啊。”
此话着实说得别有深意,不止喻商枝意外,尤德明更是不禁开始细品陶南吕这几句话中的意思。
要知道陶南吕曾经官居五品,乃是太医院的一把手。
自他致仕之后,据说现今的太医院院判之一,便是陶南吕的徒弟。
太医们是给谁看病的?那自然都是皇亲国戚。
寻常官员,哪怕是一品大员,非皇恩浩荡,都没这个权力。
陶南吕这等人物在京中的人脉,绝不可小觑,而喻商枝一个小小的县城郎中,如今都和京城里的大人物攀上关系了,试问以后在这寿安县,还有谁敢小瞧?
尤德明当即笑道:“喻小郎中,你来之前,本官还同陶庶老说起,此番回府城,定是要在知府大人面前替你和卢杜仲二人讨个赏的。”
喻商枝连忙起身道:“草民不过行分内之事,但求无愧于心罢了,除此之外,实在愧不敢当。”
尤德明摆摆手道:“话不是这样说的,有功之人,自要嘉奖,这般后来之人才知道什么样的言行该当效仿。若是人人都效仿那仁生堂的行事,岂非后果不堪设想!”
喻商枝这才得知,原来仁生堂趁着疫病,囤积了好大一批药材,现下都被逼吐了出来。
这批药材的出现,瞬间解了城内药材不足的燃眉之急。
过去仁生堂在整个寿安县都甚有口碑,如今却已是过街的耗子,人人喊打。
喻商枝来了县衙一趟,得了尤德明的一通勉励。
回来之后,倒也未将那所谓在路上的嘉奖放在心上。
他身体已好得差不多,次日起便重新在医馆中坐诊。
现今城中遵循着他当时呈上的建言,官差们依着尤德明的命令,着重清理了城中水源,勒令各家都妥善处理便溺之物,更有官差一天好几次的在大街小巷中点燃避瘟香。
在这等官民齐心的努力下,各家各户的病患逐渐痊愈,新增的病患的也越来越少。
眼看寿安县城已步入正轨,在此处逗留多日的尤德明,总算可以回府城复命。
他走的这一日,官轿居于最前,后面除了随行的府衙官差之外,最显眼的就是浩浩荡荡的好几辆囚车。
城中百姓纷纷不吝于表达自己的厌恶之情,将这些日子因为疫病的缘故,家里放坏了的各种菜蔬乃至臭鸡蛋,纷纷往囚车上扔去。
再看囚车中的任长海和任欲晓父子,还有被查明险些害了贺云母子性命的任芳晓,又哪里还有昔日的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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