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
“真的吗?”
“真的。”
回答完后,贺津顿了顿,继续说。
“无论如何,我都会养你的。”
这句承诺如同日光刺破了白秋眼里迷惘的大雾,他怔怔的看了贺津一会儿,然后闷闷的低下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车停在了村口,贺津是独自下车,沿着GPS找到的白秋。
等把人抱进车里时,身上都落满了雪,白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鬓角的一点沾着白。
车里温暖如春,司机安静的等着,见贺津回来后就无声的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黑色隔断板。
后座的位置很宽敞,贺津将白秋身上湿了的羽绒服丢到一边,拿毛巾擦着他的头发,低声问。
“还有哪里受伤了?”
白秋乖乖的低着头,闻言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噘着嘴,委委屈屈的小声告状。
“她们把我的手抓疼了,凶巴巴的。”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又湿又脏,贺津就给他全脱了下来,也看到了他手腕上触目的指痕,还有跌落时的一些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白秋也没挣扎,只是在内裤被剥掉的时候羞赧的蹭了蹭腿,可怜巴巴的性器还锢着贞操带。
自从那次在会客厅里贺津临走前又给他戴上了之后,白秋就一直戴了好几天,摘也摘不下来。
贺津瞥了一眼,没说话,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给他小心擦过身体涂过药后就拿早就备好的大毛巾裹住,抱在了怀里。
在静寂中,白秋却一个激灵。
他突然想到那时候自己是跟着学长跑的,既然贺津能找到他在这里,肯定也能查到当时的状况。
他此刻已经将贺津当做了唯一的依靠,唯恐贺津又生气,心里一慌,连忙解释说。
“我没取下来过...我也弄不开啊,真的,我和别人什么都没干,我就拿了他一点钱,然后就跑了。”
“恩,我知道。”
贺津的回答依然让白秋捉摸不定,他正忐忑的想着要不要再好好解释一番,忽然发觉车发动着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由得脱口而出。
“别走呢,我还没拿回家拿东西...”
贺津换了一块毛巾细细擦着他的脸,不咸不淡的说。
“已经拿了。”
白秋惊讶的看着他,脸色微变,忽然间坐立难安。
他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半晌后焦躁的,又带着点怯意的小声说。
“你都知道了...”
贺津只抬眼看着他,几秒后,白秋便颤着眼睫躲闪目光,再也无法承受心里强烈的不安与恐慌。
现在贺津查到了他的所有事,在贺津面前,他无处遁形。
仓促的声音里拖着长长的哭腔,因为过度紧张,还一抽一抽的。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我跟我妈一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做不到永远都和一个人好,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在并不正常的家庭环境下生长,白秋很早就清楚自己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
他和白棠一样,为了更好的生存,就会不断的利用一个又一个为之痴迷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成为了他的习惯,或者说是本能。
一旦发觉谁要抓住他,他就会立刻逃走。
但除了贺津,白秋从未在谁面前剖析过自己,这是他唯一的秘密,或者说,是他最深处的恐惧。
毕竟这样的一个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贺津没打断他,只是在他跟个孩子啜泣时,手掌拢紧他颤抖的白皙背脊。
几天的工夫白秋又瘦了许多,养了半年才养出来的一点肉又没了,细腻的皮肉被瘦削的骨头戳出了一个个棱角,好像轻而易举就会折断。
“别哭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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