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点：“合着你的意思是咱们直接把人收拾收拾打包送回家呗？”
“傅导，您别激动啊。”那人说：“您这火气，烟都不用点了，自燃算了。”
“你……”
副导演怪异地看着他：“你是文科生吧？一看就是化学没学好！”
文科生：“。”
他真的栓Q。
严肃的气氛很突然就被打断了。
“行了，别吵了。”总导演发话：“傅导，还有小李、小方留下，其他人都去歇着吧，舆论再发酵个一天半天的出不了大事，一晚上没睡的都去补个觉。”
“可是投资商那边……”
商务负责人弱弱地问：“万一他们要有意见呢？”
“你这孩子真能操心，就算有意见也是冲着我们来，人家不至于为难你一个小姑娘。”副导演帮着赶人：“快去吧。”
“哦对了，睡醒了要记得回来干活。”
他有一点温情，但是不多。
时颜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正遇到这一大拨人逆向下班。时颜站在原地，一时不敢动。
时颜能够想象自己给大家添了多大的麻烦。
时颜突然停下，带他过来的工作人员奇怪地回头问：“时颜，怎么了？”
时颜既内疚又无奈：“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这位工作人员是个圆脸的女孩，笑起来眉眼都是弯的：“打工哪有不麻烦的。”
她好诚实。
“咚咚咚——”
敲过门后，时颜一个人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气氛竟然没有时颜想象得凝重，总导演态度甚至比平时还要更温和：“时颜来了，坐吧。”
时颜在他们对面坐下。
小李递了一个平板过来，是节目组官博的评论，还有……昨天半夜的那个帖子。
时颜接了过来。
时颜其实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帖子，上一世也有这一则爆料。只不过没有那么早出现，而是在总决赛播出的那一晚。
那一夜，时颜成团出道。
第二天就因为这一则丑闻而被公司雪藏。
可谓是内娱最大的笑话。
时颜当初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所有人都希望他道歉、退圈。
他虽然坚持不道歉，但是被雪藏和退圈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死去那一刻，时颜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生来就是为了衬托某个人而存在的。
时颜在节目里要做王栎的对照组，但是他们却不能一起出道。
否则怎么体现万人迷受人追捧呢。
自然要有人变成小丑。
时颜再次看到这个帖子，以及那些试图将他贬得一文不值的评论，仍然难以避免地感受到愤怒。
第一次经历时，
时颜也怀疑过自己，也曾因为无助而感到绝望。
他那时遭受了全部的痛苦。
此时再想来，也依旧历历在目。
时颜拿着平板，强迫着自己把这些一行一行再看一遍。
他的手不可控制地颤抖着。
“时颜？”副导演看他状态不对，立刻叫停：“小李把平板拿走，别让他看了。”
小李进娱乐圈打工之前是摔跤选手。
尽管时颜紧紧地扣着平板，但是小李力气巨大，一把就给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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