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当场也坐了下来。
于是,文翊靖所在的rap组上台表演时,底下坐了一排工作人员。一排渔夫帽中间混了呆毛,和时颜。
时颜原本只想悄悄看文翊靖组的表演,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这样。
表演开始前,
阮梓凡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袋零食,“哗”一声撒开包装后递过来,“你要吃吗?”
时颜:“……”
时颜还是第一次在台下看文翊靖的表演,也是第一次知道文翊靖忙了那么多天究竟写了什么样的歌词。
神神秘秘,还不给人看。
文翊靖这一组是完全走心的风格,每个人的rap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内心独白,那些话平时说不出口,除非是喝醉了,或者是在唱rap。
文翊靖讲的是他多年的练习生涯。
三年半的时间里,也常常怀疑自己是否在浪费时间,也有无数次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可是只努力到这种程度就放弃的话……
那在异国坚持的这么多年又算什么呢?
迷茫和挣扎是至暗时刻,咬牙继续坚持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对舞台的渴望。
十分钟后,后台。
这一组的舞台效果也感染了现场工作人员,大家纷纷夸奖。怪不得都说最怕rapper真情实感,用最酷的语气说出最柔软的话,这是什么大杀器。
文翊靖跟自己组员打过招呼后,来找时颜。
时颜抬手:“今天的舞台很炸。”
文翊靖轻轻对了个掌,兴奋地说:“炸翻全场!”
虽然彩排过后还要复盘,但不影响庆祝彩排顺利。两个人在闹哄哄的后台说话,文翊靖压低了声音说:“我写的词,听起来不矫情吗?会不会太夸张了?”
时颜鼓励他:“自信点。”
文翊靖闻言立刻反驳:“你还说我!你……算了,我还得去和大家复盘,一会再说。”
时颜“嗯”了一声,“去吧,一会见。”
时颜知道文翊靖要说什么,或者说文翊靖其实已经说过了。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文翊靖写歌词写崩溃了来找时颜,半梦半醒地说:“我当初要去国外做练习生的时候,我爸妈为了支持我差点把房子给卖了,所以我每一天都不敢不认真。”
“现在到了这个节目,我也是每一天都很迫切,可时间一长我就发现,这种迫切感其实每个人都一样。”
“我写歌词写到凌晨,其他人也一样。”
“只有你不一样,你没有迫切感。我开始觉得你可能是不在乎这个比赛,但是你该认真的时候又很认真,连帮其他人收拾烂摊子都没什么怨言。”
“可你又好像生怕别人注意到你一样,这次排名下降了你看起来也不怎么在意,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为什么总是要往回缩呢?”
时颜当时没有回答文翊靖,因为无从说起。他难道要说,因为知道去跟某些人竞争的下场是什么,所以要避开?
时颜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自己组的练习室,他们也要复盘。
大家一起看了彩排视频,主要问题还是在周济和林逸远。解决方式是,周济的一对一训练升级成二对一,方桐和鹿拾元一起拖飞机。
剩下的就是林逸远的吉他。
林逸远就很崩溃:“我一直觉得自己吉他弹得可牛逼了,可上了舞台好像什么都不是。本来彩排结束的时候,我很有自信的,连裴老师都夸我们了,可是冷静下来再看一遍,什么都不是。刚才导师夸我们,是真心的吗?”
可以说是非常焦虑了,而且还有一些异想天开:“时颜,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编曲再改一下,能让我弹出一种大师的感觉?”
时颜安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怎么都紧张地开始说瞎话了?
此时距离正式演出还有九个小时。
复盘之后,小组成员的焦虑情绪在互相蔓延、渗透。凌晨一点时,鹿拾元实在扛不住了,“要不咱回去睡吧?”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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