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寒:“……”
油画颜料一点点的变干,元齐一直在絮叨絮叨,“哥,你真的不找找看吗?”
“好歹他也是哥的对象。”元齐说。
林微寒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过去,空气都跟着结冰,元齐这个时候仿佛察觉不到,在旁边加了一把火,“是哥的初吻对象加初夜对象。”
“……月沉哥应该也是第一次吧。”
“行了,闭嘴。”林微寒不耐烦地说,“给他打电话。”
“哥为什么不自己打,”元齐一边说一边拨过去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平常在学校里的朋友呢?”林微寒问。
元齐闻言愣了愣,想了想说,“哥,他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唯一联系的室友,他室友应该回家了。”
电话发了过来。
林微寒直接拨了过去。
狩洋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吃饭,妹妹在一旁,电话里传来了冷冰冰的青年音。
“你好。”
他反应了一下才听出来是林微寒的声音,险些以为打错人了,手里的筷子直接掉了。
“你好,林学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联系上路月沉?”
狩洋:“月沉?他暑假留校,我们放假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了,学长找他有事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直接挂了电话。
没有父母、唯一的亲人去世、没有朋友,和室友不怎么联系。
林微寒下意识地翻起消息记录,那天说了不打扰他之后,每天还是会给他发一些无聊的东西。
他们之间的联系看上去密不透风,实际上似乎很容易断开。
平常他很少联系阎教授,通常直接登门拜访,林微寒稍稍犹豫,给阎教授打了电话过去。
“阎叔叔,这么晚打扰了。”
“小寒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有空可以多来叔叔家,你阿姨很想你……”
“下次一定,叔叔,您门下叫路月沉的学生,您这两天有见过他吗?”
“小路啊,他挺有天分的,我最近没有见过他……”
“好的,谢谢您。”
林微寒挂了电话,他思绪一点点地转着,回忆着前一天发生的事,前一天只在运动会刚开始的时候见过路月沉,之后都没有出现过。
“你们学校的负责人,给他打电话。”他对元齐说。
元齐一拍脑袋,“哥,我怎么没想到……”
“从下午就没有见过了,会不会临时走了……”
林微寒突然问,“你们学校今天放假吗?”
元齐:“不放,但是运动会结束两天都没训练,操场需要清场。”
体院。
夜晚的操场只亮了路灯,林微寒拿了一把手电筒,视线从操场到后操场一整条地平线路过。
单薄的人际关系,他想不出来路月沉除了他还得罪了谁。
“哥,我跟你分开找,找到之后再联系。”元齐拿了一整串钥匙走了。
体院运动会刚刚结束,路上随处可见有学生拿着剩余的荧光棒,三两走在一起,晚风徐徐而过,混合着交谈声和笑声。
他到了小卖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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