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吗?”
明明都说了那么难听的话,为什么还能对他这么温声细语。
“路月沉,你是没有自尊吗?还是忘了之前的事。”
林微寒冷冷地说出来,对方生着病,力气却非常大,握着他手腕生疼的程度,在上面几乎按出来了红印。
“那种东西我很早之前就舍弃了……学长能不能多陪我一会。”
他的手腕还被死死地握着。
“不能”两个字刚到嘴边,手腕处骤然脱力,床上的青年再次晕了过去。
对方脸上浮出不正常的红晕,林微寒掌心触摸到青年的额头,碰到一片灼热的滚烫。
他按了护士铃,很快有人过来,隔着玻璃看着护士忙来忙去进行退烧处理。
已经太晚了,这个点回家很麻烦。
隔壁就有陪护病房,他今年一年来医院的次数似乎有些多。
林微寒在陪护病房沉沉的睡过去,手腕处多了两道青印,形成了一道淤青,印在他皮肤上。
空气中是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医院的灯光明净清新,透着苍白的明亮,他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他又做了梦。
这次梦到一片的黑。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丧服,元齐和陆景明,还有宋澄和江释,入目是一片沉丧的黑,雨天天气阴沉沉的,黑色的雨伞汇聚在一起。
远远地看上去,化成大小不一的点。
人群中的哭泣声传来,似乎隔着很远,从各个方向传来的哭泣哀鸣,包裹着他们,犹如丧钟在耳。
为生死泣吟,为离别悲鸣。
……莫名其妙的梦。
林微寒被敲门声吵醒,一大早宋澄过来了,给他送了早饭。
“小寒,我就猜你在这里,哥哥来给你送早饭了。”
林微寒眼底挂着很淡的黑眼圈,他慢吞吞的去洗漱,前一天做的梦已经和路月沉无关了,不知道是谁死了……难不成是路月沉。
他皱着眉,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脑袋里胡思乱想冒出来。
“你真的在这里守了一夜啊,昨天江释还在问我来着。”宋澄说。
林微寒在宋澄对面坐下来,他身上没换衣服很难受,闻言回复,“一会就回去了。”
“对了,小寒,昨天你说的是真的……你和江释?”宋澄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江释暗恋那么多年他可是一直都看着呢。
提到这个,林微寒神情很淡,“无论怎么看都是江释更好吧。”
“他和江释有什么可比性,”林微寒细数着路月沉的缺点,“卑鄙无耻、没脸没皮、喜欢死缠烂打,没有自尊心,还是个穷鬼……什么都没有,我能喜欢他什么?”
林微寒讲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自己居然还在担心那个人,他刻意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毒舌的时候是真毒舌。
宋澄无意间扫到了什么,视线稍稍停顿,门口的青年穿着病号服,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你啊……”宋澄收回了目光,这小子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又一向在高位,让他换位思考基本上不存在。
“小寒,小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过江释给你讲的童话故事。”宋澄问。
什么使徒和朝圣者……林微寒倒是想起来了。
“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深陷污浊还能心如明镜,有着善良的品格和坚定的意志,”宋澄若有所思地说,“这在现实里是不存在的。”
“童话故事就是童话故事,书写的都是现实不存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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