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对不起。”路月沉向他道歉。
“我可能还没有适应……总是想见到学长,如果学长感到困扰,我很抱歉。”
那双深褐色的眼失去了往日的明亮,里面只有一片深邃透不进的黑,让他看不透面前的人在想什么。
“我不会对学长做什么,学长不用害怕。”
“……”他忘了眼前这人还是个疯子。
“以后不要跟着我。”林微寒丢下这么一句。
公开课第二节课他和路月沉一起迟到,林微寒坐在前排,仿佛是错觉,他总感觉有视线落在他身上。
……并不是错觉。
好像有一张网密密麻麻地遍布他周围,他无论怎么走,都在对方布置的陷阱里。
“元齐,有件事拜托你帮我查一下。”
很快元齐就把文件给他发过来了。
上一学期的课,阎教授的选修课,路月沉和他选的是同一门课程。如果这是巧合的话,他每一门课程最后都跟的有路月沉的名字。
他平常从来不会关注这些。
加上一部分选修课采取小组模式,他和路月沉不在一个组,可能在图书馆碰到过,他没有往这方面想,当时只觉得晦气。
“还有他之前的兼职……全部查一遍。”
“嗯……哥,这个之前我已经查过了,我现在发给你。”
从大一来到A大的所有兼职,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咖啡馆、酒吧,图书馆,还有滑雪俱乐部。
这些他不可能每一样都记得,他去支付记录翻开自己的流水,百分之九十的地点他都去过,甚至有些是他经常去的。
“月沉哥还当过滑雪教练,哥这是去年我们去的那一家红雪松……但是当时没有碰到月沉哥。”
对方像是一道无声的阴影,几乎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完全渗透他的生活,他甚至无从得知。
“不可能是巧合。”林微寒从小到大也没少被人喜欢,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用这种极端扭曲的方式。
……他真是开了眼。
“晚点再说,我今天还要去见画商。”
他打算把画卖出去。
对方约了他面谈,地点在市区的一家茶馆。
茶馆离月色离得不远,虽说商业界一向对艺术家的穿着要求不高,处于礼貌,他还是换上了正装。
头发也一直长了,他趁着一并剪了。
“顺便染了。”他补充,看到黑色他会联想起前段时间做的梦,感觉不太舒服。
托尼坐在他身边,指尖从他的发丝上掠过,“您想染什么颜色。”
“……随便。”林微寒说。
整个交给设计师,几个小时过去,林微寒看了一眼,发丝变成了银白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眉眼一抬起来锐利尽显。
“snow,没有人再比你更适合这个发色了!”造型师在一旁惊叹。
林微寒拿起了一旁的西装外套,指尖放在领带上稍稍缠绕,把领带拉高一点,这样看上去正经一点。
“谢了。”
茶馆是古色古香的茶馆,见画商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林微寒陪着人出去,他被路月沉影响,见到服务人员都要下意识地多看两眼,担心路月沉混在里面。
“您这次的画和之前很不一样,之前的风格更像是审判者,这次的角度不太一样,更像是您亲临其间……能够从画里看到您的情感。”画商还在和他聊画。
“是吗……您如何看?”林微寒礼貌地问。
“您才是作画人,我不过是旁观者,按照我的解读……能感受到类似于怜惜的情绪,笔触仿佛都变得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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