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做过亲子鉴定,月沉哥有没有可能和林家有亲属关系之类的……”
他说的已经很委婉,元齐想起来了什么,“不一定是伯父伯母,其他人呢?”
林微寒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是他第一次做预示的梦,他当时立刻做了亲子鉴定……是在他常去的医院。
林家门下的直属医院。
“等一下。”林微寒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记得,你说过,路月沉有在医院做义工的经历。”
元齐:“因为月沉哥的奶奶曾经生病住院,月沉哥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义工。”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的日期,那天路月沉有没有来过医院?”
元齐闻言挠挠脑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记得,月沉哥那天去过了,哥你的意思是……”
“哈。”林微寒按着太阳穴,眼底压着冷意,“看来我们上当了。”
他拨了电话过去。
“拓维,你现在在国外吗?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
林微寒联系过之后这才注意到元齐眼底下淡淡的黑色。
“你姐怎么样了?”他问。
元齐:“还和之前差不多,最近情况好点,她说要出去玩一趟,因为这和家里吵了一架。”
“我爸不愿意让她去,南方现在不是流感比较严重,担心我姐会染上。”
“我倒是没有反对,难得她想出去。”
“不提这个了,哥,你今天要出门吗?”元齐问他。
“出门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有个画展要去看。”
他上了元齐的车,画展在艺术中心,是一个十分小众的画展,作品大部分都在二三十年前,很多作画人都已经销声匿迹。
九月底的天已经开始转凉,今天没有太阳,天气阴阴的,柳树枝条垂着,墙壁上是展出提示。
“本次展出的主题是几位女性艺术家,她们可能是医生,是律师,是母亲,是已经亡故之人,她们在空闲时间作画,作品灵感大多来源于生活。”
林微寒在网上看过这次画展的宣传,其中有一副很吸引他。
画展里安静清冷,他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副画。
画中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
梧桐树用了不同的光影,寂静幽谧,生长在山林之间,树根盘虬缠绕,枝叶繁茂遮住阳光,只有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进来。
这是一棵双生树,其中的一半已经腐烂萎靡,另一棵生长在腐朽主干的阴影下,只能靠缝隙间透出来的阳光生长。
“作品名《双生》,意喻着扭曲的婚姻关系。父权制下妻子和丈夫的命运连结在一起,至于如何解读,每个人有不同的看法……”
林微寒的目光落在作画人的名字上。
——秋梨。
他想起来在山城明前山见过的那户人家,会画画的女儿,对方已经亡故,前往悼念的母亲。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位名为秋梨的女艺术家,她今天有到场吗。”林微寒问了工作人员。
“这位秋梨女士已经过世了,这些画是她的朋友送来的……谨以此来纪念秋梨女士。”
“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哪里人?”
工作人员:“实在不好意思,所有艺术家的资料本次并不公布,但是我可以告诉您,秋梨女士是山城人。”
母亲会画画……拥有卓越的毁画天赋,他在路月沉身上没有看出来半分。
他的视线忍不住在画上停留,他会被画吸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