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
周围气氛静谧冷清,交谈声非常低。
“小寒……”江释欲言又止,注意到他状态不太对,握住了他的手腕。
雨滴打湿了衣袖,林微寒稍稍侧过去,江释揽着他,轻轻地在他背后拍了拍。
“……不要难过了。”
施夷南和林震南都在,林绍在公司,剩下的路月沉还在家待着。
葬礼上的气氛沉重压抑,回到家,某人没有去参加葬礼,死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桌上是已经摆放好的甜品,董事会那边已经敲定,对方对拿不到林家的任何股份似乎并不在意,每天除了去学校就是在家里做甜点。
中央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樱桃点在纯白的奶油上,可能是为了应景,对方还在盘子旁边放了一朵小菊花。
这下人一样的做法他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平常他兴致来了可能会尝两口,今天却没有心情,对上路月沉那双深褐色的眼,对方眼中过分的平静。
之前也是如此,无论是顾慈还是元景仪,路月沉不会为他人的死亡产生分毫情绪起伏。
“二少爷今天回来的很早。”路月沉说。
“这是从棋云那里新学的,二少爷不介意的话可以尝尝。”
嗓音比平时稍稍温和一些。
他回来的早,整座林宅只有他们两人,对方穿着平日穿的校服,只是坐在那里,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莫名令他生厌。
……他现在哪有心情吃甜品?
林微寒眼中映着路月沉冷静的模样,他抬眼看过去,淡淡地问:“你做的?”
他不知道某人没机会参加葬礼,看出来他难过,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安慰他。
两人彼此在对方心里都扎了一根刺,像是烂掉的龋齿一样,越是刺痛对方越是带着快意。
哪一方越是在意对方,越是会输得一塌涂地。
路月沉静静地没有讲话。
林微寒坏脾气展现的淋漓尽致,整份甜点连带着那朵小雏菊,一并被他倒进垃圾桶里。
“……以后少做这些垃圾。”
他对上那双深褐色的眼,对方紧紧地盯着他,衣服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奶油,眼中变化莫测。
对方的表情变化令他稍微能喘口气,原本的憋闷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像是无形地割裂了一道口子。
他得以呼吸。
他回想起林震南说过的话。
“你是不是林家的孩子都没什么区别,林家并没有亏待过你……你母亲……她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被送走,请你原谅她。”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去问你爷爷。”
马上就要到他的生日了,那天林家会办宴礼,媒体的报道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有另一边的助力,最近流感从南方蔓延到北方,舆论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小寒,你有时间吗,我能不能去找你?”江释问他。
已经等了很长时间,林微寒说了个“好”,他拿着车钥匙下楼,下楼的时候注意到青年在弯腰收拾垃圾桶里的甜点。
他目不斜视,假装没有看到。
江释约的地方在一家音乐餐厅。
小提琴悠扬缓慢,音乐餐厅气氛旖旎,桌上点了蜡烛,江释坐在对面,难得有些不自在。
“小寒会不会觉得这些很土,我想不到其他地方。”江释说。
“不会。”林微寒说。
“元小姐的事,你不要难过……她已经撑了几年了,”江释说,“元齐那边,他会想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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