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别生化体感情还是很深的,他觉得可能是因为没有经历过那个生化体“为人类而生”的阶段,哪怕是二级生化体,他也并不习惯队伍里有两个没有名字的工具。
“起名字吗?”邢必低声问。
“您又敏锐了,”邱时说,“这是怎么发现的?”
“你不是写了个左右么,”邢必说,“跟上回的甲乙丙差不多的起名水平。”
邱时笑了起来。
大黑山南边的荒原是在一圈丛林和山中间的平地,面积不小,没有树木,没有山坡岩石,没有水,一眼能看到远处的三座山。
这种地形相对来说是安全的,敌我双方都没地方藏。
“前面那是三座山吗?”前面有个队员问了一句,地图上显示他叫卢宇。
“是吧。”另一个人回答,这人名字叫郑宇。
这俩二十多年前的名字凑一块儿,加上李狗官,跟生化体一百多年前的名字一比,就能看得出来,不仅是外城难民学校的教学质量不怎么行,内城的教学质量其实也高不到哪儿去。
“不准确,”邱时说,“是南北向的三条小山棱,中间是风化掉的两条山谷,不长,我们一会儿就从右边那条走,去洗马镇。”
“之前在地图上看着不够直观,”卢宇回过头,“队长,你是不是去过?”
“嗯,”邱时说,“去过几次,不过是半年前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希望还是老样子。”郑宇说。
“你自己去的时候,”邢必看着外面,“也是走这条路吗?”
“不是,”邱时往他那边凑了凑,指着瞭望口能看到的西面的矮山,“从掩体那边顺着山走,比这边这么走要近,但是现在走肯定不安全,而且大车也走不了。”
“嗯。”邢必看着那边。
“那边之前还有小动物,很少,不过有,”邱时说,“我看到过兔子。”
“可爱吗?”邢必问。
“没看清,灰色的,”邱时说,“吓得我车差点儿翻了,没顾得上看它可不可爱。”
邢必笑了起来,想想偏过头看着他:“再教你一首儿歌吧,不用唱的,不会跑调。”
邱时啧了一声:“你什么意思,我那不是跑调,我是没记住调。”
“好的,”邢必说,“我再教你一首儿歌吧,不用记调的。”
邱时笑着叹了口气:“行。”
“小白兔,白又白……”邢必低声说。
“它是灰色的。”邱时说。
“老古董们就默认它是白的,”邢必说,“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邱时听完笑了起来:“好傻。”
“小朋友念着玩的。”邢必笑笑。
“……我都没见过几个小朋友。”邱时说。
邢必没说话。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邱时重复了一遍,“对吗?”
“对,比唱歌好听。”邢必说。
“这个儿歌,你从哪儿学的?”邱时问。
“不记得了,这个……老祖宗们基本人人都知道。”邢必说。
“是么?”邱时敲敲前面桑凡的椅背。
桑凡转过头。
“你知道吗?”邱时问。
“知道。”桑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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