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不过是利益互换,南渡出钱他出人,他有什么资格跟自己的金主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跟自己的金主生气?
南渡不联系他他也该联系南渡才是,可谢闻澜的手指放在按键上,却怎么也打不出第一个字。
仿佛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似的,他正要把手机收回去,陈觉的电话就拨了过来:“乔总说让你去他家一趟。”
“那个……”陈觉悄悄开口,“你们已经进展这么快了吗?”
电话毫不意外地被挂断了。
谢闻澜直接从医院就过去了,到的时候南渡正窝在沙发上看财报,西装搭在旁边,上身只套了一件衬衫,金丝眼镜虚虚架在鼻梁上,垂下的头发遮住眉眼,他那张脸总是过分的白,看起来温和又脆弱,让人发不起脾气。
“来了?”南渡抬起头来看他,眸光在谢闻澜身上一落,忽然捂住胸口猛地咳了起来。
谢闻澜正要上前,突然嗅到自己身上和这所房子格格不入的烟味儿,立刻慌乱地退了一步:“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处理一下,不好意思……”
“……侧卧在那边,”胸口的衬衫皱成一团,南渡的睫毛上沾了点晶莹,“里面有给你买的两身衣服,去看看合不合适。”
他没想到南渡的身体会对烟反应这么大,也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地就去了。
等试完衣服才发现,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棉质衬衫,下摆藏进西裤里,更趁得宽肩窄腰身高腿长,谢闻澜几乎没有穿过这个风格,而且他总觉得……跟南渡身上那件像情侣衫一样。
谢闻澜不自
在地扯了扯袖口:“这个,是他喜欢的吗?”
南渡已经从沙发上下来了,义肢终究不舒服,他在家的时候还是习惯在轮椅上,搭在边缘的手一顿:“怎么了?”
“我是说,这件衣服……”
“是啊。”南渡这下倒是听懂了,闻言一笑:“但他平时倒是不这么穿。”
衬衫还能怎么穿,谢闻澜一愣,就见南渡朝他招招手:“过来。”
拿人钱财忠人之事,谢闻澜乖乖地走过去蹲在地上。他身量高,屈膝也能到南渡的下巴处,仰起头的时候眉眼就显得很乖巧,南渡忍住想要抚摸头发的冲动,抬手替他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南渡的手指很长,指甲顶部有些粉,带着些圆润的弧度,擦过皮肤的时候带着些微凉的痒意,沿着喉结的部位往下,一连将衬衫的扣子解了三颗,大片的胸膛都露了出来,谢闻澜放在膝上的手指一蜷,就听到南渡带着笑的声音:“他平时喜欢这么穿。”
湿漉漉的眼睛重新垂下去,像一条打了败仗的小狗。
果然是因为那个人喜欢,谢闻澜刚想离开,南渡的手指却顺着解开的领口碰上了肩头:“怎么弄的?”
没能得到妥善处理的伤口现在还在冒着血丝,南渡眉头一皱:“去拿药箱。”
“不用。”
但南渡完全不是跟他商量的意思,声音压得更低了,命令道:“现在去。”
为了方便南渡的动作,谢闻澜只能趴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整个被解开,滑落出宽阔有力的肩头。南渡先细细消了毒,这才用棉签蘸了点药往上涂:“到底怎么弄的?”
谢闻澜已经好多年没被人这么细致的对待了,药水有些凉,过了一会儿却有些蚂蚁爬过的痒,跌撞的青紫伤痕被南渡用手擦上红花油推开,不一会儿就起了热,连带着谢闻澜的脸也被熏得通红,他别过头去:“没什么。”
“又跟人打架了?”南渡让他转过来,换了个棉签擦着眉骨处的伤,问他,“挨欺负了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