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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的身上带着清冷的松木香,顺着鼻尖钻进肺腑,令卫泱感觉到燥热,当初那种对于南渡身体的莫名渴望又来了。
他动了动发酸的手臂,几乎是用尽一个咸鱼的全部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没有将折扇放下。
一定是这种心理本能在作祟,卫泱绝望地想——
原来他是一个废物,这话还应该加两个限定词。
他其实是一个俗气的废物男人。
卫泱正思忖着,南渡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立刻把折扇被背到了身后。
南渡看他一眼,没什么表示,只是翻出储物袋,将其中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咒和法器扔给了他:“拿着,等会儿躲远点。”
他的手心里浮现出明亮的白光,能开储物袋,起码说明南渡的功力至少已经恢复了一些。
红绸再一次从他们的头顶跃过,篝火被点燃,魔兵纷纷涌来,花棠踩着红绸踏上了祭坛。
“巍巍皇天,佑我圣教!时辰已到,拜!”
魔兵单手置于胸前,朝着西方一同俯下身,花棠振振衣袖,海棠花自藤蔓中绽开,南渡拎起卫泱往旁边一扔,提剑冲了过去。
剑光凝成强大的气浪,藤蔓尽数割断,棠花簌簌而落,魔众猛地回头看到那个迎着漫天花雨踏来的人,以及他手中长剑白玉般的剑身:“月照剑!他是,他是容华仙君!”
花棠眼神一变,也知道自己轻了敌,数条藤蔓凝成一团,当即冲着南渡冲了过去。
琉璃鼎被他抛向空中,四方鼎从祭坛升起,内里积攒的杀戮像利爪一样汹涌而出,南渡被逼得后退了一步,却又换了个攻势,猛地提剑,朝着琉璃鼎劈了过去。
周围一时飞沙走石,卫泱只好用折扇遮住了口鼻。
他知道南渡不会输。
九十八次,这个剧情或早或晚,他经历了九十八次。
有时候这群坐着的人会死一些,有时候那个师尊会刻意受些伤,也有几个别出心裁的,直接趁此机会点明了他身负魔骨的宿命,意图逼他提前黑化修魔。
而不管是谁来,卫泱对
此的回应都是——
找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下,从怀里摸出一把瓜子来。
这打斗的场面不错,若是日后卖给说书人,指不定又是一笔收入。
不过卫泱还没来得及欣赏太久,那个藤蔓就卷到了他的身上,南渡的剑尖指向琉璃鼎,枯棠花停在卫泱的胸口处。
“仙君,”花棠笑道,“琉璃鼎一旦运转,非出鞘见血不可停,仙君有这个功夫,不如先关心一下你的小徒弟吧。”
“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他可就没命啦。”
枯棠花会慢慢抽干人的血气,使人鲜血流尽而死,这是个异常痛苦的过程,花棠笃信为了小徒弟连命都不要不会舍得让卫泱受这样的苦。
“现在倒转剑尖捅到自己身上,或者……”又一朵枯棠花绽放在他的手上,“把这个种到你的心口,我就放过你徒弟怎么样?”
反派连任务内容都给了,这实在是个绝佳的煽情机会,连卫泱都跟着一起望向了南渡。
之前的伤势让南渡的修为跌落不少,又在没能完全冲破花毒的情况下与花棠鏖战这么久,现下这么近距离一看,南渡的脸色其实十分苍白,紧咬着下唇,看起来似乎在忍痛。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不会感觉到疼吗?
卫泱刚想皱眉,南渡的目光掠过他,直接望向了花棠:“你的这个花,如果种一半再解开,会影响那方面的功能吗?”
花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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