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的记忆果然是不互通的。
那为什么偏偏只有卫泱知道剧情觉醒了呢?
南渡将衣领拢了拢,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走吧。”
*
因为南渡病着,他们都没敢继续御剑吹风,仙舟一进不逢山脚下就被迫降落,只能徒步往里走。
卫泱撑开折扇替他挡住过于浓重的风沙,南渡还是第一次看清那张扇面上的画,微微一愣。
其实是很常见的一幅山水画,但是很奇怪,这个时代的国画一般都是只讲究远近主次,从来没有光影透视。
而这幅山水画的技法……未免也太现代了些。
好似并非此间人所作。
而且……南渡又看了一眼上面的“沅”字,总觉得实在过分熟悉,于是抬头问:“你们要祭拜的那个人是谁?”
卫泱看南渡目不转睛盯了那么久,现下又急着询问那人的身份,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大胆且合理的想法——南渡不会吃醋了吧?
他心头一跳,不知为何又觉得莫名心虚,于是立刻将折扇一收,视线也转过去:“没什么。”
“是我的一位堂兄。”沈之珩接过话,“他叫——”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怒吼。
山石在崩裂,耳朵里出现隐约的哭声,渐渐有涌动的亡灵朝着这里靠近,一开始是细碎的啜泣低语,很快,面前的裂缝越来越大,凄厉的哭声几乎要刺破耳膜,数只泣魂兽张开翅膀,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不好!
今日是亡灵忌日,又临近中元节,整个不逢山阴气甚重。
可按理说,不逢山这么大,他们就算路上偶然遇见,也不会这么大批数量且成群结队地过来。
除非……卫泱紧紧按住心脏的位置,他身体的魔骨从踏进这座山就开始躁动,现在更是翻涌着想要破体而出。
卫泱知道这些亡灵都是冲着这块骨头来的,而且只会越来越多……他看了眼南渡,这人从今早出门就生着病,显然不适合继续鏖战。
“师尊小心!”
卫泱在泣魂兽的翅膀扑来之前,猛地将南渡向前一推,随后装作不小心滑倒的样子,直直地从那处裂缝中掉了下去。
南渡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几乎在看到卫泱坠落的下一秒,就往前一步,义无反顾地跟着跳了下去。
裂缝渐渐合拢,跟着他们下去的,还有无数疯狂的亡灵和泣魂兽。
沈之珩独自一人站在已经重回平整的大地上,总是温和的面容终于渐渐冷了下来。
*
卫泱攥紧折扇,任由自己飞速地下坠。
他首先看到的是黑压压的魂灵和怪物,几乎撑起了视线里的整片天空,事实上这是他长久以来的生活状态,看着妖魔鬼怪在自己眼前乱舞,不想驱赶也不想改变,就这样一动一动的,等着自己朝着那早已写好的命运坠落。
可是……可是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柔软的白雪和鼓动的微风,那是整片天空里唯一的异色,一开始只是一个小点,后来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占据了卫泱所有的目光。
卫泱的心跳跟着微风鼓噪起来,这一刻他突然奇怪地预感到,自己未来的全部宿命,似乎都显现在这一刻,直至——完全沉沦。
一只咸鱼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着劝说着让他逃离,一个身负魔骨注定入魔的人,不会和一个正道楷模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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