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抵到软腭,AI刚刚调高的痛觉指数在这种时候成了另一种折磨,南渡并不发出声音,却有很多办法让他在黑暗中的感官尽数集中在这一处,舌尖绕着无名指转了一圈,微微一顿。
冷空气和牙齿一起灌进血肉,好似吸血鬼的尖牙,誓要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伤口与印记,好让他永久地沉沦与堕落。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一部分滴滴答答落到地上,一部分却随着这漫长的撕咬深入口腔。
等陆星野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无名指从内到外地多了一圈齿痕,吸血鬼镌刻的赠礼。
“既然把戒指弄丢了,”鲜血让南渡的嘴唇上镀了一层薄薄的红,却又伸出两根手指,将多余的血从陆星野的下巴抹在他的锁骨上,“这个东西,就留着做惩罚吧。”
“你现在都会因为这种事情兴.奋吗?”南渡后撤一步,视线往下扫一眼,锁链哗啦一声,“嗯?”
目光中的锥形西裤似乎动了一下,锁链和项圈一起落到南渡的手中,陆星野回身,看着南渡走向的浴室的背影。
和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衣服在卧室的衣柜里,自己处理一下。”
*
花洒打开,水痕顺着睫毛降落,冲刷血腥与香烟的气味。
南渡闭上眼睛,心头无可抑制冲上一股烦躁。
如果说他当年是因为在实验中的反复猎杀变得迷恋疼痛,那陆星野呢,他是为什么?
如果只是介意他说的AI和人类的事情才变成这副隐忍可怜的模样,那他搞出另一个张扬肆意的“陆星野”是要做什么?
分明,另一个其实才更接近他本来的样子。
南渡直觉很多事情要与另一个人见一面才能确认——不管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站在自动烘干机
下打开终端,上面几乎全是“陆星野”发来的零零碎碎的信息,今天吃了什么,刚刚几个小兵崽子到底有多难缠,当然,还有一堆哥哥和肉麻的话。
南渡大略翻了一下,只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是在任务中,并没有立刻得到回复。
南渡关了终端靠在墙上。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要确认梦境里的陆星野——是不是具有之前的记忆。
但是这个人比以前沉默寡言了太多,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能看的只有行为。
但是什么行为……南渡下意识地摩挲手腕,目光微微一顿。
他才发现刚刚被自己随手放在架子上的项圈内侧似乎有行字.母,正欲上前看清楚,结果刚刚长久的静默似乎让浴室清洁机以为这里已经没了人,南渡光着的脚踩到它喷出的泡沫,脚尖一滑——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扶上架子,一只手几乎是瞬间就揽住了南渡的腰。
南渡就着这个姿势看清了上面镀金的两个字母:N&D。
以及刚刚,好像没有任何阻碍就开启让路的浴室门。
“没事吧,南南?”陆星野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这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南渡家里很大,却只有一个卧室,好似没有任何留客或者分居的准备,南渡被稳稳地平放在床上,里面的衣柜却没有任何被打开的痕迹。
他扫了一眼陆星野:“你不用?”
同为男人,南渡知道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更何况AI的这方面功能本就比人类还要强上几分。
但陆星野只是低垂下眼眸,表情带着些隐忍:“没关系。”
“哦,”南渡没什么表情地给自己盖上被子,“那你可以出去了。”
他说完这话,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了陆星野以前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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