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地关上门:“滚滚滚,都滚,别耽误老子办事。”
可他还没走到南渡身边,刚刚摇晃着身子酒醉不醒的人忽然站直了身体。
房间内的监控黑了一瞬,南渡回过头,露出一个不属于这个乖巧脸蛋上的散漫又残忍的笑来。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随后砰的一声——男人砸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开始出现近乎黏腻的水声,南渡的手指钻入昏迷的人的脑机里,五分钟后,他原本圆润的杏眼开始变得修长,脸颊的肉也向下拉长,那块闪亮的钻表出现在了他的手腕上,南渡脱下西装往沙发那人身体上一盖,推门走了出去。
“少,少爷?”
外面的跟班一看南渡,又看了看沙发上俨然已经神志不清的大学生,似乎震惊于他的迅速。
这他妈还不到十分钟啊,跟班忧心忡忡翻出一排蓝色小药丸:“少爷,你需不需要……”
“滚蛋!”南渡学着那人的语气,伸手整了整衣领,“还是个雏儿,又喝醉了,没劲。”
“这个房间别让人进去,也别让人跑了,等他醒了我再玩。”
“好嘞少爷。”
“对了,”南渡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把今晚的出入名单找出来给我一份。”
“少爷要这个干什么?”
“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啊。”南渡双腿交叠往卡座上一坐,身后一排保镖跟着站在沙发后,像一堵坚实的墙。
一、一、三、四、五……这人一共六个保镖。
南渡目光一顿,手指握紧了酒杯。
第六位看起来和其他几个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高大的身躯,黑色制服,和几乎挡住了半张脸的、仿佛统一批发的黑色墨镜。
为了不
引人注目,他们的长相看起来相似又平凡,几乎分辨不出区别。
但是南渡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人,是陆星野。
就像当初可以在小世界里仅凭一个动作认人一样,南渡对陆星野有一种比生物筛查还要准确的直觉。
但是陆星野混在保镖里做什么?
南渡想起自己昨晚被撕坏的衣服和现在还隐隐作痛的某处,指尖敲了敲桌子:“招的这几个伴舞也太没劲了。”
他转头望向那堵黑色的墙,伸手一挥:“去,你们几个给他们打个样!”
“少,少爷……”跟班提醒他,“他们可都是老板给你找的保镖啊。”
“保镖怎么了,保镖不就是来伺候我的吗?我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南渡伸手一指,指尖扫过陆星野:“就你们两个,快去!”
陆星野冷淡地低头望了他一眼。
南渡没被陆星野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态度冷漠又矜贵,仿佛他是什么一团已经死了的尸体。
南渡忍不住想起他之前在战场上握枪的样子,青筋崩起,金色眼睛锐利凶狠,像头蛰伏的豹子,南渡轻轻地抚了抚手腕。
一开始在一起不过是个当个炮友,但最后,他们双双掉马的时候也是和现在一样戏剧的场面——
为了任务,南渡伪装成沈祀的女伴进的酒会,谁知陆大将军带着他的爱子一同到来,南渡清晰地记得陆星野那天戴了个十字芒星的钻表,因为他在看到一身旗袍的南渡进门之后,饶有兴致地冲他伸出了手:“沈先生,可以邀请你的女伴跳支舞吗?”
那只腕表就硌在他的腰身上,南渡确信自己来之前早就进行了伪装,可陆星野一直像狗盯着骨头一样咬着他不放,等南渡好容易找机会脱了身上楼偷资料的时候,推门就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陆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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