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众多,若是不让他们的女儿选秀,那婚嫁之事岂不是乱了套了?不过姐姐放心,虽然让汉军旗参选,但也给不了什么高位,咱们博果尔的福晋,肯定还得从满军旗上三旗里面出。”
“这倒是,那些汉人女子,哪里当得起亲王福晋这么大的荣耀?”
贵太妃探头继续看着,“也不知道这些狗奴才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半天不见满军旗的秀女,尽是些汉人!”
“要我说啊,您就不该来,”淑太妃慢悠悠的品着茶,“难不成这些奴才还敢把您儿媳妇挡在宫门外?咱们且等着复选的时候再看就是了。”
贵太妃却不肯,摇头道:“我得先看看,万一有极好的,就先去定了,等复选的时候再开口万一人家舍不得了呢?”
淑太妃也不再劝,但笑不语。
这人啊,已经争了半辈子了,是不会听劝的,多说无益,等真吃了亏,就懂了。
……
昭宁并没有着急,叫谨雅再给她上了一次药才穿戴整齐,不急不慌的往乾清宫走去。
轻车熟路的又一次走进了西暖阁,看清了里面站着的人,昭宁面上淡然的表情瞬间一僵,心中暗骂——
顺治你个不靠谱的混蛋!
昨日在她屋里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吗?为什么还叫她来见博果尔!
昭宁并不是讨厌博果尔,而是真的不想再给他任何无谓的希望了。
她不需要用一个男孩儿的追求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既然注定没有未来,那就不该浪费他的光阴,早早让他死了心才好。
“乌仁图娅——”
尽管所有人都叫昭宁的汉名,可博果尔却依旧忘不了这个美丽的蒙古名字,她就像是一道曙光一般,照进了他的心底。
博果尔向前走近昭宁,关切的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昭宁往后退了两步:“本就没什么大碍,您不必放在心上。”
博果尔又进一步:“对不起,昨儿我不是故意害你摔下来的,我,我只是见白兔与你亲近,以为你会喜欢它。”
这次昭宁站定不再后退,直视博果尔:“我与白兔初次见面,它愿意与我亲近,我很感激,但我早有良驹,即便白兔再好,亦不会是我的马。”
昭宁这话明面上是在说马,实际上暗指什么,博果尔听得懂。
他不甘心的继续问道:“可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白兔比不上你的良驹呢?”
昭宁淡然一笑:“昨天您不是强行帮我试过了吗?结果如何,您亦是亲眼所见。”
昭宁的话让博果尔无可辩驳,暗恨自己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昨日白兔之所以会靠近我,好奇多过亲近,只是它不会说话,襄亲王您误会了它的意思,强行要我骑它,才会导致它受惊,我摔马,”
昭宁继续劝道,“若没有外人强求,它好奇过了自然就离开了,而我亦没有想要骑马的想法,我与它便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所以,不要再理会你那个脑子抽风的哥哥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原本只是一个浅浅的想法,被周围的人一起哄,自己也会变得很认真。
但其实回头想想,亦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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