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手,让她停在原地,然后自己上前一步,高声道:“请镇国公向主子娘娘问安。”
绰尔济顿时脸色一黑,怒道:“这是家宴,她还没大婚呢,嬷嬷也管得太宽了吧!”
福嬷嬷丝毫不让:“规矩就是规矩,主子就是主子,先国后家的道理就不用奴才给镇国公说了吧?您先行了国礼,主子娘娘自然会还了家里,这才是应有的道理。”
琪琪格有些紧张,昭宁却乐得看戏。
太后将福嬷嬷派过来当真是妙招,也就只有她敢如此压着绰尔济。
绰尔济气得直喘气,但福嬷嬷却兀自不肯罢休,又高声说了一句:“请镇国公向主子娘娘问安。”
绰尔济无法,只能站起身来,上前几步,对着昭宁敷衍的半跪,嘴里嘟囔道:“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昭宁低头看着矮了一截的绰尔济,心底里平生出一股痛快来,她强忍着笑意,也不叫绰尔济起来,就这么福了福身道:“女儿请额祈葛安。”
绰尔济黑着脸自己站起来,不爽的说道:“如今你只记得满人的礼数,竟是连应该如何向你额祈葛行礼都忘了吗?”
昭宁丝毫不惧的回道:“额祈葛忘了吗,你叫人教导我礼仪的时候曾经说过,入了京我就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决不能再当自己是科尔沁的公主,这句话我可是时刻不敢忘的。”
绰尔济当初说这句话的原意是叫昭宁认命,不要仗着自己是科尔沁的公主就试图反抗,科尔沁是不会帮她的,但昭宁如今说出来,却是故意曲解,叫绰尔济心里气恼极了。
绰尔济这人论起带兵算是一把好手,但性格过于鲁直,又爱偏信,故而难成大器。
前几日顺治连恐吓带威胁的跟他聊过之后,他本来已经熄了要管教女儿的念头,可这两日被巴哈嬷嬷在耳边念叨了几句,又觉得还是得拿捏住昭宁,叫她替科尔沁出力才行。
故而他刚刚端起额祈葛的架子,就是想让昭宁低头,却不想昭宁油盐不进,硬是伙同福嬷嬷逼着他先行了礼,还言语冲撞,一点都不尊重他。
绰尔济在科尔沁一向霸道惯了,管教儿女也从未有好声好气的时候,一不顺心非打即骂。
此刻他怒上心头,而昭宁看着他的眼神又分外冷淡,一时间压不住情绪,竟是抬手就要往昭宁身上招呼,福嬷嬷完全没想到绰尔济竟然敢动手,反应慢了些,还是昭宁往后闪躲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才没叫她被波及。
福嬷嬷大怒,喝道:“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来人,快将他拿下!”
跟着的侍卫们此时也冲了进来,有人拔刀护在昭宁的周围,有人上前将刀架在了绰尔济的脖子上。
“这是要弑父了啊!”
巴哈嬷嬷嗷嗷大喊,“快来人看看啊,这就是皇后娘娘的孝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巴哈嬷嬷的话没说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中的后脑,那东西来得快力度大,竟是直接将她给砸晕了过去。
随即,一个年轻的蒙古男子从里面出来,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周正,眉宇间英气十足。
“臣鄂缉尔恭请皇后娘娘金安。”
那男子上前几步,也不管横刀的侍卫,直接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对着昭宁行了一个大礼。
琪琪格惊喜的叫道:“鄂缉尔哥哥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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