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宁犹豫了一下,谨果实在是不太好听,若换个字,她一时还没想到好的。
“奴才年纪还小,办事也不够妥帖,远比不上谨雅姐姐和谨云姐姐,不敢当这个谨字,还是依旧叫果儿吧,”
果儿却说道,“等以后我学的好了,主子觉得我能撑得住场面了,再奖给我也不迟。”
有句话,果儿并没有说出口。
昨晚上被谨云提醒过后,果儿也察觉到家里对她的态度变化,她不想让家里再生出旁的心思,故而才会不想现在要这份恩典。
更何况她年纪虽然小,却是读过些书的,明白德不配位的道理。
如今不比从前,坤宁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有数十人之多,她自问还没有御下的能力,这几日因为谨云突然上位之事,已经有人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挑拨了,若是她再得了谨字,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果儿一向不耐烦这些事儿,所以干脆推拒了昭宁的好意,也绝了一些人的歪心思。
昭宁从不觉得加一个谨字能改变什么,果儿不想要,那不要便是了。
“随你,”昭宁应了下来,“什么时候你想要了,再来与我说。”
果儿的事就这么暂时先放下了,坤宁宫也并未因此有什么改变,只是果儿比之前好似长大了一些,做事情也更加用心了。
对于底下小宫女太监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昭宁其实是看不到的,毕竟他们连到她面前回话的资格都没有,至于谨雅几个如何御下,她从不曾过问,因为她早有言在先——
谁手底下的人出了事,就由谁来负责。
昭宁如今已经明白,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真正公平可言,身不由己才是常态,奴才们如此,她亦如此。
所以在绰尔济当着她的面对着顺治说她这里不好哪里不对,好似她这后位来的多么不光彩,叫科尔沁部丢了脸一般的时候,她还能保持微笑,顺便压下内心深处的那股子愤怒。
但顺治可不是个乐于忍耐之人,他之前还能容忍绰尔济,是因为绰尔济是昭宁的生父,总要估计昭宁的颜面,可如今绰尔济竟然混不吝到如此地步,着实叫人忍无可忍。
“镇国公要是觉得昭宁不好,朕为你做主,让你们断绝父女关系。”
顺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昭宁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呛的不断咳嗽。
顺治伸手替她拍着后背,又道:“虽说父女是上天赐予的缘分,但既然相看两厌,也不必强求。镇国公生养昭宁一场,也不能叫你白辛苦,朕可以给你一个多罗贝勒的爵位,以作补偿。”
绰尔济刚刚听到顺治说要他跟昭宁断绝关系时下意识的就要起身称罪,可又听了这后半句,已经到了嘴边的一句请罪,就变了味道。
“臣惶恐,可昭宁毕竟是臣的亲生女儿,从小臣也是捧着长大的,如今哪能说断就断呢——”
绰尔济好似在推辞,实际上却是犹犹豫豫的心动。
他的额祈葛察罕现在也不过就是封了多罗贝勒,若不出意外,他要等察罕去世之后才能承袭多罗贝勒的爵位,那还不知要多少年后呢。
而如今若是他能被封为多罗贝勒,那他们一门就相当于有了两个爵位,鄂缉尔身为嫡长子自是必要继承其中一个,而另一个,就可以给他心爱的小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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